顧清酒沒有直接說明那是一個什麼故事。

她說的是一個夢,但是夢裏的一切都是那麼清晰。

清晰到她居然可以一字一句,清晰淡然的將這個夢,完完整整的複述了一遍。

當說到自己第一次砸破別人的頭,徹底的改變時,她感覺懷中的人摟著他的動作緊了一緊。

扣著顧清酒的腰,像是要將她重重的揉進骨髓裏一般。

“後來……後來就死在監獄裏了,被謀殺,然後醒了,發現不過是18歲的時候做的一場夢。”

她輕描淡寫的訴說著自己上輩子的結局。

將所有的起源歸納到了自己四年前重生的那一刻。

對於她來說,過去似乎真的變成了一個夢,如果不是夢太真實。

相信她可以隨著時間遺忘掉這段過去的。

“不會了。”

赫連念丞低著頭,修長的手指尖伸入顧清酒的發絲中,將額頭抵著顧清酒的額頭,語氣低緩而柔和:“再也不會了,你不會再做這樣的噩夢,我不會允許的。”

聽到這句話的一刹那間,顧清酒就有些忍不住了。

她已經很久沒有流過眼淚了。

隻是完全克製不住那種從內心裏湧上來的感覺。

她不知道赫連念丞會不會相信,但是這句話,讓顧清酒的心裏麵徹底安靜下來。

一滴眼淚從顧清酒的臉頰上滑落,她嗓音微微有些哽咽:“恩,再也不會了,那隻是個夢。”

那隻是個夢。

就當成一個夢吧,才會過去。

這輩子,才是她真正的人生。

夢裏的一切都沒有發生,該受到製裁的人已經作繭自縛,最親的人還好端端的在。

所以,那隻是一場噩夢。

薄涼的嘴唇輕輕落在顧清酒的額頭上,像是在鄭重的承諾著什麼。

他眼裏閃爍著晦澀不明的光,有些許暗沉,又有些許讓人不安的因素存在。

隻是對顧清酒,依舊隻有那樣的溫柔和愛意。

把所有的事情說出來以後,顧清酒心中似乎是徹底放鬆了。

她不知道赫連念丞心底裏會怎麼想,隻是目前看來,他並沒有透露出讓顧清酒覺得有什麼不安的情緒。

“我們明天去一趟京城,我去辦個事,你等我一天,然後我們先去佩納蘭。”

顧清酒乖順的點著頭,然後依偎進了赫連念丞的懷中,摟著他。

兩個人就這麼靜謐安穩的抱了一會兒,直到齊月鳳進來喊了人。

第二天兩個人按照計劃先回了京城。

在別墅裏麵,赫連念丞去辦事情,是他在華國處理一些和佩納蘭相關的生意。

顧清酒接到了好久不見的律子揚的電話。

這三年來,似乎受傷的事情對第九類部門造成了什麼影響,但是顧清酒也不知道。

她並沒有脫離第九類部門,相反一直在部門裏麵接受一些特殊的訓練。

完全超越平時的極限那種,從未間斷過,隻是放假時間,顧清酒不會去,這是他們都知道的。

這次這個電話,也是因為律子揚知道了顧清酒恰好在京城,讓她過去談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