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風很生氣,也質問過父親,為什麼要這麼做。
莫子良回答他的,隻有簡單的七個字——以後你會明白的。
考上公務員以後,莫風原本以為這樣,莫子良肯定不會再阻攔他去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可是天不由人,莫子良毫不意外的把莫風一手推進了他認為很有前途的鎮政府大樓。
在進入政府大樓的那一刻,莫風恨起了莫子良,雙眼之中,充滿了熊熊怒火,他想要發作,可是莫子良回答他的,仍舊還是簡單的幾個字——民玩不過官!其中之意,尤為明顯。
莫子良簡短的幾個字,讓莫風思考了幾個月,雖然到最後他仍不能接受莫子良如此草率的規劃了他的人生,隻是到最後,他還是選擇了默默的接受,他的潛意識中,還是願意相信,莫子良這麼做,肯定是有著一定的道理,做老子的總不可能去害兒子。
本該說,這也算是有了個完美的結局,莫子良的事業如日中天,一帆風順,有空的時候,去發展發展自己的慈善事業。而莫風,朝九晚五,拿著客觀的薪資,接下來,娶個媳婦,生個寶寶,一大家子,也是其樂融融。
隻是莫風沒有想到,在他上班的時候,突然接到了莫子良的電話,讓他趕緊回家一趟。他以為老父親出了什麼事,趕緊放下手頭的工作,連假也沒有和領導請,便火急火燎,心事忡忡的開車回了家。
莫子良坐在書房等著他,在莫子良的身邊,坐著一名很有名氣的律師,當律師把一份遺囑交到莫風手上的時候,他瞬間明白了,原來父親是在立遺囑。
律師交給莫風的遺囑上,寫的清楚明白,在莫子良過世後,公司所有的資產,將資助給遠近的一些貧困山區,作為學校的建設,以及教育的完善,莫風不得有任何幹預與爭奪。
莫風能理解,一向以“教育為本”作為人生宗旨的老父親會把資產留個那些貧困山區作為教育事業的發展基本。他不能理解的是,父親五十來歲的年紀,身體強健,老當益壯,不至於這麼早就開始立遺囑。
雖有疑惑,但是莫風卻沒有問,他仍舊選擇了相信並尊重父親的決定,他把這件事當做了生活中的一個小插曲。
隻是令所有人都想不到的是,就在莫子良立好遺囑的一個月後,莫子良突然死了,死因很意外,法醫的鑒定結果是——酗酒過度,酒精中毒。
莫風的第一反應就是,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雖然老父親愛喝那麼幾杯,但還不至於酗酒過度。
對於他疑惑懷疑的態度,權威部門給足了證據,每一條證據都直接證明了莫子良酗酒過度,酒精中毒的事實,他終於不得不低下頭來,悲痛的接受了這個事實。
眨眼間,事情已經過去了三年,他很意外為什麼會突然收到一個神秘人送來的神秘信封,這個神秘人舊事重提,又是為了什麼?
他想了一個晚上,都沒能想明白,對方為什麼要選擇在這個時候這麼做,最後他不得不把這件事歸咎於對方是在變相的欺騙,以此名義來完成勒索的計劃。
信箋重新放回了牛皮信封,牛皮信封又被莫風放進了保險箱。
昨天晚上因為牛皮信封的事,莫風並沒能有充足的睡眠,以至於第二天精神恍惚,無精打采,他本不打算去上班,但是手頭上急要的的一個文檔,讓他不得不趕回去工作。
剛進門,端著剛泡的一杯咖啡的語霏一頭就撞了上來,杯子翻了,咖啡濺了莫風一身,這讓心情糟透了的莫風頓時上了火。
“你他媽的沒長眼啊?拿著咖啡往我身上潑?”
“對不……你說什麼?”
語霏本想道歉,可是莫風爆的一句出口,讓她把最後一個“起”字給硬生生的吞了回去,她秀眉緊蹙,馬上也來了脾氣,“你說什麼?有種你再給老娘說一遍。”
語霏的嗓子很大,有如河東獅吼,讓莫風瞬間就清醒了過來,一看是語霏,他連死的心都有了,招惹誰不好,非得招惹這麼個母老虎,辦公室的人都知道,得罪母老虎,不死也得去層皮。
“嗬嗬,哦,那個,我是說,您早。”
莫風很尷尬,理由也很牽強,可是除了這個這麼沒有技術含量的理由,他實在找不到其他的理由來為自己開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