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莫風可不這麼想,雖然他和語霏一樣,同樣覺得崔老伯是在獅子大開口,如果答應,必然會讓其他的拆遷戶覺得不公,一旦如此,那前期那些拆遷戶的工作,可就白做了,可是如今麵臨的達不到要求就絕不拆遷的釘子戶,這點要求倒也無可厚非,可是能答應嗎?
語霏之前說過,按照之前的約定,賠償自是少很多,崔老伯也同意了,可是他又為什麼後來會反悔呢?
這其中難道……
這實在是個令人難以琢磨的問題,崔老伯顯然是在獅子大開口,別說語霏不會答應,莫風同樣也不會答應,可是事實上如果不答應,那崔老伯這個釘子戶可就是坐實了,在這個舉國矚目的永方鎮上,更不可能因為崔老伯不願意搬遷而采取什麼過激的手段,不然永方鎮的名聲,會直接影響到永方鎮的前途。
崔老伯似乎沒有開門的打算,也難怪,誰讓莫風和語霏不能答應他的條件呢。
片刻之後,莫風皺著眉搖搖頭,“這是崔老伯的條件,你先記下來,我們先去看看其他兩家會有什麼樣的條件吧。”
“也好。”
語霏悶悶不樂的在ipad上記錄著一些什麼,完成後,帶著莫風朝著另外一家釘子戶走去。
一如語霏介紹的那樣,這家釘子戶與崔老伯的情況一般無二,同樣家境不好,同樣也是在之前同意了政府的安排,後來又突然反悔,而莫風,也同樣給他和崔老伯定下了同樣的性質,借著拆遷的機會,獅子大開口。
說不好聽點,就是借著拆遷的機會,變相的進行敲詐勒索,而這個被敲詐勒索的對象,便是永方鎮政府。
但不管怎麼說,今天來,需要了解的就是,對方究竟有什麼樣的需求,並盡量做好他們的思想工作。
在經過各方麵的了解,這家釘子戶的要求,與崔老伯的要求基本上差不多,都是想借著這個機會,發一筆橫財,對此,語霏和莫風除了沒答應之外,並沒有太多的想法,對於他們這樣的家庭條件,換位思考,有這樣的想法,無可厚非。
可是,當他們來到第三家釘子戶的時候,意外還是發生了。
“這戶人家,姓秋,叫秋白,是個二十七八歲的年輕人,據了解,他是個孤兒,因為家境落魄,致使他如今還是孑然一身,小時候靠著撿一些垃圾衛生,後來長大了,村裏出於同情,村長便把村裏的一個廢棄的祠堂拆了,給他建了這麼一座還沒裝修的毛坯房,從那以後,他就一直住在了這裏。”
“多長時間了?”莫風又一次皺了皺眉。
語霏知道他問的是什麼,她打開了ipad裏的一個文件夾,“到現在,也有十多年了。”
“十多年了,這房子為什麼一直不裝修?他不可能這點能力都沒有吧?”
“他的確有這個能力,我從村長那裏了解過,秋白一直很感激村長的好心,打住進這個房子後,他便放棄了撿垃圾的事,一心撲在了找工作的事情上,好在他運氣不錯,找了一份如意的工作,之前撿垃圾的生活造就了他不怕苦不怕髒的性子,讓他在很短的時間內,從一名小小的員工,被公司的領導直接提拔到部門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