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意外,因為謝無愁四個兄弟死在了毒販子的手裏,本來天衣無縫的抓捕活動卻被敵人反撲了,很明顯是內部有人告了密。
謝無愁悄悄地調查,之後把線索告訴了頂頭上司席嶽倫,兩個人動用一切力量,才查到了他哥哥頭上。
於是,他哥哥就動了殺心。這就有了那次殺人滅口的空難。
而之所以牽連到了林畫善,則完全不在他的意料之內。籌劃事情之前,他已經告訴哥哥,讓哥哥直接幹預,不讓林畫善參與那個任務,可不知怎麼了林畫善還是去了。
生如夏花,死如煙火,那樣風采一生的女子,連死都那麼的轟轟烈烈。
她走之後,以至於很多年,他總能夢見當初教室裏她著湖藍色衣裙的樣子,可佳人已逝,他們道路向背,他沒有辦法。
可從傅昆山嘴裏知道傅庭深訂了婚,且對象是一個姓席的女子的時候,他忍不住第一時間去查了那個姑娘。
沒看裏麵的消息,隻是看著她跟傅庭深在一起的照片,他就認定了,沒錯,是她。
是她。
隻是沒想到,他的女兒,跟她的女兒,喜歡同一個男人,而他的女兒,很明顯的不占上風。
一杯茶喝完,宋公銘拿起茶壺準備給幾個姑娘續茶,剛把自己的滿上,他就聽一個清冷利落的聲音傳來,“宋先生別忙活了。”
宋公銘拿著茶壺的手一頓,嘴角勾著笑回頭,語言和煦,“是庭深啊。”
傅庭深抬步走進亭子,直接走到箐歌身邊,“媽那邊兒出了點事兒,我們得先回去。”
箐歌驚地忙站起來,“出什麼事兒了?”
傅庭深沒有回答,直接對宋公銘說道,“打擾先生雅興了,庭深改日再向你賠禮。”說著就一刻不留地帶著箐歌離開亭子。
宋公銘看著離開的兩個人,輕笑,傅家出了一個情種呢。是怕他對那個小姑娘做什麼,慌忙離開的吧,不過,傅家這個傅庭深,他倒是有些看不透。
直接去了停車場,由於他喝了酒,箐歌自動地坐在架勢座上,急著問他,“媽媽出什麼事兒了。”
傅庭深靠在座椅上,意興闌珊,“小事兒。”
“什麼小事兒?”箐歌追問,這人今天怎麼回事兒,想把人急死啊。
傅庭深輕笑,吐出兩個字,“頭疼。”
箐歌瞠目結舌,伸手拍了他一巴掌,“你騙我?!”害她剛才看他冷著的一張臉,以為媽媽出了什麼大事兒,緊張了一路都沒敢說什麼。
傅庭深好脾氣地任她拍著,箐歌發泄了下,心裏靜下來,悟出了什麼,看著他說,“你是故意的?你不想我跟那個宋先生多說話?”
傅庭深看著眼前的小姑娘,滿意地捏了捏她的臉,“怎麼那麼聰明呢?宋公銘不是什麼好人,你離他遠一點兒。”
“我也感覺他不是什麼好人,可我這是第一次見他啊,好奇怪。”
傅庭深看著小姑娘疑惑的樣子,歎了一聲,終究什麼也沒說,她不知道,他就不說了,知道的多了,反而讓她難過,還是先保住她心裏的那一塊淨土吧。
“不管怎麼說,這個人你小心點兒,別單獨見他。”
箐歌眼睛轉了轉,“你是怕他也威脅我?為了你的“宋小姐未婚妻”?”
“我怕他找你麻煩是真的,可未婚妻這事兒我可不承認,我人都是你的了,還能跑?”
“切。”箐歌撇過頭開車,“愛跑哪兒跑哪兒。”
“心都在你手裏,能跑到哪兒去?”
對於見縫插針,甜言蜜語表忠心的傅先生,箐歌隻能不說話,偷著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