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庭深對於某天王的德行,隻能無奈不說話,這時,就看箐歌從廚房露出個頭,像和小鬆鼠一樣,“庭深,蜂蜜在哪兒?”
傅庭深站起來,往廚房去,走著說,“上麵從右數第二個櫃子裏,你別動了,我來。”
箐歌聽他的話,掂腳去第二個櫃子裏拿東西,蜂蜜拿到手,沒等放下就被人接了去,她開口,“我來吧,你去外麵陪姐姐跟男神說話吧。”
“沒事兒,都是一家人,”傅庭深說著,給姐姐調了一杯蜂蜜水,又看旁邊的泡好的紅茶,問她,“紅茶裏麵還放嗎?”
“放一點吧。”
“你別在這兒了,去儲蓄櫃裏,把零食拿出來,讓姐先墊墊。”
“好噠。”沒有用武之地的箐歌歡快地點頭,跑到一大排儲蓄櫃旁邊,愣了兩秒,在傅苑薇跟祁一然好奇的眼神下,小跑到廚房門口,“庭深,在那個儲蓄櫃裏啊?”
傅庭深端著紅茶,蜂蜜水出來,看了一臉迷茫的小姑娘,“你去坐著玩兒吧,我找。”
“我找吧,我找吧,找東西我還是可以的。”箐歌堅持,一點兒東西都找不到,說的她好像很沒用的樣子。
傅庭深把蜂蜜水放在姐姐麵前,又給他們倒上紅茶說,“我來吧,一會兒扒的亂七八糟的,我還得收拾。”
箐歌臉上一囧,乖乖坐下喝茶。家裏的東西,基本都是他收拾的,之所以她不收拾,是因為她收拾之後,總是忘記收拾到哪兒去了,東西也幾乎等於丟了。
等傅庭深去找東西,傅苑薇喝了一口蜂蜜水,笑著打趣,“庭深那裏還需要生個女兒來養啊,這不是天天都在養女兒?”
祁一然點頭讚同,“是啊,我表示養女兒很有壓力!”
箐歌臉微紅,低頭不說話,傅庭深拿了幾樣適合孕婦吃的零食出來,看箐歌紅著臉不說話,挑眉問道,“怎麼,我一不在,就欺負我家小姑娘呢?”
“嘖嘖。”祁一然看他把姑娘慣的不行,搖頭感歎,“這真是打算當閨女養啊。”
傅庭深笑著過去摟著箐歌的肩膀,不避嫌地承認,“是啊,就當閨女養呢。”
箐歌臉被說的一直沒有退熱,直到傅庭深跟祁男神去了廚房,客廳隻剩下她跟傅姐姐,兩個人聊著包,衣服,還有未出生的寶寶,她的臉才好一些。
廚房裏,祁一然拿著刀,熟練地切著青紅辣椒,聲音壓低了問傅庭深,“你那事兒查的怎麼樣了?”
傅庭深聞言,洗著青菜說道,“上午剛把東西給俞伯伯。”這件事,除了他母親不知道,他姐跟姐夫都知道,還幫了他不少忙,他沒必要瞞著。
“交給俞正了?”祁一然停下刀,“我以為你要自己去檢舉呢。”
傅庭深洗著青菜的脈絡,聲音平靜,“以前我也是那樣想的。”以前也想著自己親手來開啟這個事件,管他冷風暗箭,他都無所畏懼,而事情被鬧的滿城風雨,人盡皆知,他也同樣沒什麼負擔。
可現在有了箐歌,他不敢冒險,還是保險著來才好,而且這件事情,她也深受其害,他希望真相被掀開的低調一些,能讓她受傷害到最小程度。
“那你就全權交給俞正了?就當這個事兒是他調查的?”把自己的功勞撇的一幹二淨?
“誰調查的都無所謂了,隻要能真相大白就好,而且我想了想,這事兒隻有經俞伯伯檢察方麵的手,衝擊才夠大,我隻要個結果就行。”
祁一然看著傅庭深的側臉,當初他清楚的記得,他是恨的,恨不得親手殺了宋公書才解氣,可現在的他,看起來是平和的。平和,不是代表不恨了,而是選擇用平和壓抑住恨,放過別人,也放過以及。
“這樣也好。”祁一然點頭,他從前就不希望傅庭深把這份恨看的太重,從而影響到自己的生活,畢竟,無論說什麼,逝者已逝,活著的人才是重要的。
“那小歌兒知道嗎?”
傅庭深洗菜的手一頓,聽著外麵箐歌不知道跟姐姐說了什麼而開懷的笑,搖頭,“不知道。”
祁一然點頭,他想也不知道,切著菜,他勸了一句,“她也是應該知道真相的人,你還是跟她說說比較好,這事兒從他嘴裏說出來,比她從別人嘴裏知道,要好一些。”
“嗯。”傅庭深點頭,想到什麼,說道,“媽那邊兒你們也別說什麼,等我找個機會,我跟她說。”
祁一然點頭,這事兒既然俞正參與了,既然庭深想把他公之於眾,那嶽母不管怎麼都會知道,與其等到那一日她接受不了,還不如主動告訴她。
況且,在他眼裏,她嶽母一直都不是普通人,一定能扛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