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降落在天水機場。
箐歌是第一次來天水,雖然陌生但是她並不害怕,畢竟身邊有傅庭深呢。
機場外麵有人接機,是一個瘦高漂亮的女人,眉目清冷,格外的引人注意。
箐歌來之前傅庭深讓她看過照片,她知道這是庭深大舅舅的女兒,謝棲,比傅庭深大一歲,他們應該叫姐姐。
傅庭深小時候在謝家住,跟這位姐姐感情很好,也很久沒見了,上前抱了抱姐姐,“棲棲。”
謝棲清冷的眉目舒展了些情意拍了拍傅庭深的背,很是懷念地說,“真是好久不見了。”
“是啊,有兩年了吧。”他雖然經常來天水,可謝棲卻經常不在天水。抱了抱,傅庭深把人放開,擁過一旁的箐歌看向謝棲說道,“棲棲,這是你弟妹箐歌,這是謝棲,我們的姐姐。”
箐歌乖巧的點頭,“姐姐好。”
謝棲點頭,笑著說,“好。”打量了下箐歌說道,“果然是漂亮懂事,怪不得大姑張口閉口都是她家兒媳婦呢。”
箐歌不好意思地低頭,傅庭深卻是一笑,眉目裏很是得意。
機場裏熙熙攘攘,謝棲喜靜,不太喜歡,皺了皺眉,說道,“咱們回去吧,薇薇他們都在家裏等著呢。”
傅苑薇比他們更早來天水,是跟著要來開演唱會的祁一然一起來的,一來就住在舅舅家裏了。
知道傅庭深跟箐歌要來,她一早就在院子裏等著了。傅庭深跟箐歌到謝家,就看見傅苑薇挺著大肚子在院子裏坐著,一看就是等他們的。
幾個月相處,箐歌跟傅苑薇更是親熱,看著大熱天的,傅姐姐挺著大肚子在院子裏等他們,她心裏很是感動。
幾個人進院子,傅苑薇從凳子上起來,問箐歌,“怎麼樣?還好嗎?”
箐歌知道她問得是她坐飛機的情況,上前挽著她的胳膊,點頭,“好,姐姐好嗎?”
“我怎麼會不好?”傅苑薇笑,“走吧,進去吧,舅舅小姨他們都等著呢。”
謝家大舅舅是一個方臉看起來英俊且很有氣場的男人。謝家小姨的長相就溫和了很多,雖然跟謝無憂不太像,可眉目中還是有姐妹的影子的。
謝家大舅謝無涯臉雖然長得嚴肅,可對小輩卻是疼愛的很,對傅庭深這個親外甥自然不必說,對箐歌也是噓寒問暖,說了許多,讓箐歌緊張的心一下子落了下來。
而謝家小姨則話少一些,端的是賢淑溫婉,但她對他們的疼愛卻也並不少。
箐歌他們陪謝家舅舅,小姨說了一個小時的話,謝無涯就讓他們去休息了。
從小經常在謝家生活,傅庭深對此一點兒都不陌生。走著路他跟箐歌說著話,到一處青瓦莊嚴的房子前,傅庭深沒有進去,看著緊閉的房門給箐歌說道,“這裏是謝家祠堂。”
謝家在天水多年,從好幾代人以前就開始敬天地神廟,有家規,立族譜。謝家孩子一出生便要入族譜,而人死去也要進祠堂。
前段時間回長寧,奶奶是給她提了謝家的門風,箐歌對這樣家風濃重的謝家很是期待,隻是沒想到,謝家竟然會如此重規矩。
而走到這兒,箐歌不難想到傅庭深在想什麼。這處大門禁閉的院子裏,有他的親人,有他敬重的外婆,以及他如父如友的舅舅。
她反手握著他的手,一句話也沒說。
手心裏傳來一陣暖熱,她溫熱的手給了他力量,傅庭深斂了斂情緒,拉著她的的手繼續往前走,走著說道,“小的時候過年,每年的大年初一都要先敬祠堂,那時候我們就跪在外婆後麵,給祖宗磕頭。”
如今,領著他們拜祭祖先的人不見了,也成了他們要拜祭的一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