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
女人背靠在男人懷裏,氣喘籲籲,男人的結實的胸膛緊貼著女人光滑的後背,手環著女人的腰,慵懶地開口,“等回去把證領了?”
“嗯。”箐歌有氣無力地回答,一場情愛榨幹了她所有的力氣。讓她沒有力氣去激動,去興奮,隻想睡覺。
傅庭深看她懶懶的樣子,吻了吻她的後背,他今天太高興了,一時有些收不住,要得狠了些,她累是難免的。
後背突如其來濡濕的吻讓箐歌身子敏感的一顫,以為他又要亂來,她嚇得聲音巍巍,“你別,別……來了。”
傅庭深收住本想繼續的親吻,笑著捏了捏她腰間的細肉,“我就這麼沒分寸?”
“沒有沒有,你最有分寸。”箐歌這個時候絲毫不敢跟他強著,忙狗腿地奉承。畢竟他身強力壯,她可不是啊。
她想睡覺,不想一夜都進行著某項運動。
“睡吧。”傅庭深緊了緊放在她身上的手臂,頭靠在她的背上。她累了,他就是自己再想也不會繼續,偏偏這傻姑娘,不知道,她是他的軟肋。
箐歌聽了他的承諾,疲憊地閉上眼睛,放空腦袋,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傅庭深聽著她輕緩的呼吸聲,無聲一笑,傻姑娘,那麼容易就開心了,那麼容易就感動了,真害怕有一天被人給騙走了。
不過,那些都是不可能的,這一生,這個女孩兒隻能是他的。
從第一次校園門口見到他就知道;從斯羽橋下看她可憐隱忍的哭泣,他就知道;從清風徐來那個傍晚,她說,我們結婚吧,他就知道,這個姑娘,他是離不開了。
是他疼愛的姑娘,他怎麼能讓她有遺憾呢?所以有了這場求婚,無關盛大,無關其他,他隻想讓她知道,他對她不會隨意。
以前和現在不會,將來也不會,她對他已經是一種不一樣的存在。就相當於,如果他自己的身體受傷,他頂多是流點血疼一下結個疤就罷了,而如果是她受了傷,那他是全身沒有一處舒服,雖然身上不見血,可心裏沒有一刻不在滴血,不在煎熬。
夜深沉,傅庭深也閉上了眼睛,月華如練,皎潔的月光破窗而入,照在一對兒相擁的人身上。
在天水待了幾天,傅庭深帶著箐歌,去了他讀書的地方,玩耍的弄堂,還有他舅舅的墓碑處。
那一天,零星的雨絲從天上飄下,墓碑上的照片被雨水打濕,可絲毫不影響照片上的人的俊朗無雙,快意爽朗。
兩個人並沒有在天水多停留,就回了涼城,一下飛機回家,就看見在客廳坐著的謝無憂。
見他們回來,謝無憂沒說什麼就率先急迫地問了幾個問題,“你們什麼時候領證?婚禮準備怎麼辦?媽能做什麼?”
傅庭深倒了兩杯水坐下,把之前就想好的打算跟母親說,“箐歌還沒畢業,我們先領證,婚禮等以後再辦。”
“那也行,那你們就先把證領了。”謝無憂點了點頭,這事兒她是沒意見的。雖然感覺有些委屈了兒媳婦,可箐歌還是學生,訂婚已經高調一次了,結婚還是等畢業以後吧。
謝無憂給兒子兒媳婦做了頓飯,因為跟厲夫人約好了去逛街,就精神抖擻的先離開了。
她現在的日子過的是沒有一點不順。女兒快要生了,因為女婿把她疼在手心裏,整個人也活潑了不少,夫妻和睦,婆媳關係和諧,完全不用她操心。
而兒子,從小就聰明沉著,工作上是沒得說。執掌謝氏不久卻已經是得心應手,自己的ONLY公司又發展的不錯,現在又即將要結婚了。
女兒兒子過的好,惹她心煩的那些蒼蠅也因為宋家的倒台而消停了不少,她感覺自己這日子是越過越順心。
天天約約朋友,喝喝茶,就等著抱孫子了。
天氣晴朗,清風陣陣,箐歌從民政局出來,盯著手裏的兩個紅本本,問打扮俊朗眉開眼笑的傅庭深,“我們這就是結婚了?”
“是啊,白紙黑字,蓋章印戳的,傅太太。”
箐歌又回頭看了眼民政局的大門,傻氣地說,“原來結婚這麼簡單啊。”
傅庭深笑,拿過兩人的結婚證,“夫妻財產,我來保管。”
“嗯?夫妻財產不是我來保管嗎?”箐歌問他,好幾天前,他就把他的銀行卡,幾套房子的鑰匙都給了她。
傅庭深用手彈了下她的額頭,陽光透過樹葉,打在他身上,看起來無比的幹淨柔軟,“我們的夫妻財產隻有這個,其他的都不重要。那些給你的,就是你的,以後我就隻能靠夫人養了。”
箐歌被他說的心裏暖暖,上前勾著他的手,“好!以後爺養你了,走,爺帶你吃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