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張桂香紅著臉含羞帶怯的離開了。
陳小凡坐在那裏休息，身體一陣的疲憊，他也是第一次施展大推拿術，想不到這麼的吃力。
還不待他一口氣喘勻，接連又有病人上門了，有感冒的，抽筋的，風濕病的，不一而足。
陳小凡也沒想到村子裏原來有這麼多的病人，他們大多是沒錢治病，才落下的病根子。
幾天時間很快過去，陳小凡的名氣徹底在村子裏打響，人們互相奔走相告，甚至連鄰村的人都知道了。
這一日，陳小凡剛剛吃完早飯，老遠的就看見診所門口排起了長隊，他急忙走過去開門。
“小凡，你可算來了，俺們一早就等在這裏了。”
“是啊，小凡，俺們聽聞你醫術超群，特地來看看有沒有傳說的那麼神咧。”
村民們看見陳小凡，忙七嘴八舌地議論起來……
“各位父老鄉親，感謝你們對我的信任，不過大家要排好隊，不能亂，一個一個的來。”
陳小凡微笑，心道是不是該招個漂亮護士來做助理了？
以後有的忙了。
陳小凡一眼瞥見正施施然走過來的方月美，忙對她招了招手，“姐姐來的正好，幫我維持一下秩序，大家都聽月美姐的排好隊。”
方月美走了過來笑道：“小凡說得對，大家都排好隊，這樣的話速度更快。”
這時候一個滿麵油光的中年胖子走了過來衝方月美嘿嘿一笑：“大妹子，我是第一個來的，早晨雞叫第一遍我就來了，你看我該排第一吧！”
胖子此言一出，立即有人不願意了，一個瘦不拉嘰的小胡子叫道：“拉倒吧，王大牛，你吹牛的本事真是不一般，我早上經過你家門口的時候，還聽見你和你媳婦在床上嘿咻嘿咻的折騰呢！要說早，我肯定比你早。”
眾人一陣哄堂大笑。
王大牛老臉一紅，爭辯道：“陳二狗你個鐵皮猴子盡瞎說，我和我媳婦昨晚剛折騰過，你以為我是一夜七次郎啊！”
楊翠花接過話來道：“這話我信，王大牛昨晚折騰的聲音太大，吵得老娘我一宿都沒睡好。”
陳二狗嘿嘿一笑，“我說翠花大姐，我看你不是被吵的睡不著覺吧？海哥他常年不在家，你那裏不癢癢？”
眾人又是一陣轟笑。
“呀呀你個死二狗，看老娘不把你抓住，將你那小泥鰍用剪刀剪了丟到山中喂狼！”楊翠花恨得牙癢癢，追著陳二狗一通打。
王大牛拍著大手，樂嗬道：“翠花他嬸子，你咋知道他那是小泥鰍來，你瞧見過？”
於是楊翠花的敵人由一個變成了兩個，追著兩人好一通打，直到兩人腰間的肥肉各紫了一塊才算罷休。
陳小凡苦笑，山裏人雖然純樸，但說起葷段子來那是一個接一個。
鬧騰了半天，好不容易排好了隊。第一位病人是個六十歲上下的老人，拄著木頭拐子，身上的衣服非常破舊，膝蓋上還有兩個補丁，走起路來一瘸一拐的非常吃力。
陳小凡想起這是村裏的孤寡老人李昆林，沒想到竟然是他第一個來到診所的。
李昆林顫顫巍巍一步三搖來到陳小凡麵前道：“小凡，我的腿疾已經有多年了，最近更是疼得厲害，馬上走路都成問題了，我一個孤寡老人，要是癱瘓在床，就隻有等死的份了。”
陳小凡圍著李昆林轉了一圈，皺著眉頭，片刻後忽然開口道：“李大爺，咱醜話說在前頭，病我可以治，但卻不是免費的，你有多少診金呢？”
眾人疑惑不解的看著陳小凡。
李大爺伸手從褲兜裏掏出一個手帕，慢慢將它展開，露出一把五角和一塊的硬幣，其中還夾雜著一毛的硬幣。
“小凡，老漢我隻有這麼點錢了，這還是政府補貼的，我省吃儉用才攢下來這麼點，你看我……”
陳小凡從老人手中接過硬幣，忽然冷笑道：“老人家，你這打發叫花子呢！”
說完，陳小凡一把將硬幣狠狠往地上摜去。
稀裏嘩啦，硬幣一下散開，大大小小滾了一地。
“這……”
現場一片鴉雀無聲，眾人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方月美黛眉一皺，“小凡你……”
陳小凡一言不發。
李大爺立即麵如死灰，他深深地看了陳小凡一眼，伸手在臉上抹了一把，艱難地彎下腰去撿拾硬幣。
一個……兩個……
方月美看不下去了，瞪了陳小凡一眼，臉上有不忍，“李大爺，我來幫您撿吧！”
現場立即七嘴八舌的議論起來，衝陳小凡指指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