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著膽子走到門口,透過窗戶紙向外瞅,門外卻沒有人,苗苗這才大膽的打開門探究的向外走去,一個黑影已經潛入了子付的房間,待苗苗進門時嚇得大叫一聲:“蒼紫,你什麼時候進來的。”黑衣人蒙著臉,沒有說話。
子付來到黑衣人身前用力抱住他,許久沒有見到哥哥了,牽掛了這麼久看到哥哥平安,心裏一陣陣的激動。
那黑衣人的身體怔了一下,隨即伸出自己寬大的手輕撫子付的後背,目光極其溫柔,手中的劍落在了地上,雙手擁緊子付,仿佛要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裏一般。
“哥,你弄疼我了。”子付輕聲道,黑衣人這才依依不舍的放開了子付,待子付要去揭他的麵紗時,他竟下意識的退後了一步,子付的手僵在半空中,那不是哥哥的眼神,當她的眼睛看向地上的那把劍時,她想起了一個人,記得在匈奴的營帳裏時,也有一個人拿著這樣的劍,劍鞘上刻著看不懂的匈奴文字和各種圖騰。
“伊稚斜?”子付疑惑的叫出了他的名字,想起自己剛才還撲上去抱著他,臉上紅了一片。
“你還記得我,說明你心裏還有我對嗎?”伊稚斜雙目含情的看著子付,雙手放在子付的肩上,期望著能從她的嘴裏得到肯定的答複。
子付抬起頭,正對上他灼熱的眼睛,突然感覺自己的心跳的很快,想要閃躲卻又被他的大手扭了過來。
“看著我,看著我的眼睛,說你心裏有我。”伊稚斜搖著子付的身體問道。
門口站著的苗苗看著伊稚斜的背影說不出是什麼感覺,在匈奴營帳的時候,是他把自己從軍臣單於的帳篷裏救了出來,盡管守宮砂已經沒了,可對於伊稚斜的感激卻沒有因為這點守宮砂而變得淡薄。
“我不能跟你走。”子付強止住自己不安分的心跳,抬頭對視著他炙熱的眸子。
“為什麼?是你另有隱情還是你真的愛上了他。”伊稚斜有些咄咄相逼,可說到這裏的時候,他明顯的看到子付猶豫了一下。
伊稚斜不再說話,隻是靜靜的看著她。苗苗端著一杯水故意打斷了他們,或許是故意讓他們注意到自己的存在,尤其是伊稚斜。
“左穀蠡王,請喝水。”苗苗微笑道,或許自己很愚蠢,也很多餘,可當看到伊稚斜出現在自己的實現中時,真的什麼都忘了,甚至忘記了與蒼紫的誓言,所有的一切與伊稚斜想比都成了次要的。
“阿七,哦不,應該是叫苗苗,你還好嗎?”伊稚斜轉身看著苗苗,雖然隻是有意無意的搭話,雖然眼睛裏沒有看子付時的溫柔和深情,但這樣已經足夠了。
“我,很好,姐姐對我像親妹妹一樣。”苗苗強忍著自己眼中的淚說道,心中卻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為什麼要表現的這樣明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