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山溝裏走出來,老實說,當初確實有過好多念頭,應該說是夢想,談理想那是後來的事,但使我堅持走出去、一直走下去的不光是這些,更多的是對故土與日俱增的眷戀。這把黃土很貧瘠,麵朝它,賴以生存的生靈們自然也貧苦,幾乎隻能延續生息,不敢往後想,老天再吝嗇一些,也許就簡單了,簡單到再不用想。說怪也怪,從那裏“逃”出來,卻又放不下,時常輾轉悱惻。
幹了行政這一行,有時轉得也快,今天在這裏,明天又在那兒,一般都要調整幾個崗位,或在幾個不同的地方工作。但不管怎樣,對自己工作過和生活過的地方,就有種難以割舍的情懷。其實不光是感情所致,更多的是職責使然。我已經調動過三個縣區了,每到一地,總企盼著在這片土地上做點啥、留點啥,那個一門心思地跑呀、爭呀、催呀,焦急勁絕對是勝過居家理己。
世俗一般都覺得,幹行政成功的標誌就是當上“官”、當“大官”。坦誠地說,當“官”確乎也是群眾信任、組織肯定、社會認可,是一種激勵,但我總有一個固執的己見,幹行政也隻是一個行當,也是一種事業,執著和成就存在於任何行當、任何崗位。當初我當老師,從事教育工作逾十年,至今時不時想起來,心頭總會熱乎乎的,油然而生的是充實、是慶幸,也是慰藉。也許還是我們這地方相對比較落後的緣故吧,南方流傳,孩子不好好學習,大人就嚇唬他:“不學習,長大了幹行政去!”我想這也並不是拿“錢”與“官”作什麼比較,而恰恰印證了行政也不過是一份普通的社會工作而已,與其他行當沒有什麼兩樣,甚至還清苦些。
既然是一份職業,便有一份責任,我也無意訓導人、唱高調,幹一行就應當愛一行。事實上總覺著幹一行應該當回事一行,這是正理,不僅僅是說盡責,實際也是因果演繹、雁過留聲的人生觀。我不大懂得動物學,不知道雁過叫不叫幾聲是不是由得了它自己,但人過留不留名是由不得自個兒的,有過必留名,好作有好聲,惡作留惡名。
不管怎麼說,為己也好,為人也罷,事隨日去,時過境遷,總會有那麼一天,回味將成為一種日課,揮之不去,自慰可添一些樂趣,攜之以度。這個時候,也許會看重“政說人言”,但現在就可以肯定的是,打心眼裏不再會有太多的壓力和負重,隻是一種精神寄托和慰藉。
誰都知道,人生也無非是這樣,無可選擇。與其平平以虛度,不如揚揚以實做,盡心盡力了,便不會有悔意,不會有遺憾。再伴之片言隻語,自名曰小調,實不為紀事鑒人,也許有些根本就不足以曰調,或者說徹底不著調,所以若此,隻是為了記個流水賬,有個念想。
2006年2月於西峰一個不能創新思路抓落實的領導就是低層次的領導,一個不能創新措施抓落實的領導就是低素質的領導,一個不能創新作風抓落實的領導就是低水平的領導。
抓經濟,沒有什麼比解放思想、更新觀念更重要;抓經濟,沒有什麼比理清思路、明確任務更管用;抓經濟,沒有什麼比雷厲風行、狠抓落實更關鍵。
right——作者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