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穆王府,李琪就覺著平時喜歡獨來獨往,不坐馬車的習慣確實不好。這背著的蘇嬋昏迷不醒,又帶著蕊兒,不能施展輕功加快速度,實在是擔心蘇嬋的身子。
“王爺,這是怎麼了?這麼急。”李琪剛進孝王府,就聽到一個好聽的女聲想起。
“飛微啊,快——”
“呀,這是誰呀?傷得這麼重?”陳飛微看到自家王爺身後背著一個被打得皮開肉綻的女子,而且長得真是好看的緊。
“別說這些了待會跟你解釋,快去找江南怪醫,這家夥前幾日也跟著我回來了,你知道吧!”邊說邊背著蘇嬋往廂房走去。
“知道,這就去。”陳飛微正要挪步離開,回頭看了一眼。這是哪家女子,被傷得這麼嚴重,而且她第一次見到王爺對一個女子這般緊張。
李琪把挪到床上,讓她背朝上趴著,隻是那背上已經凝結的血痂粘著破碎的衣服,不小心牽扯一下,便是痛得絞心。看著蘇嬋緊閉雙眼,不時眉頭緊蹙,李琪的心也是莫名地攪動。
這就是所謂的心痛嗎?她是多麼讓人心疼的女子啊!
“大哥哥,蕊兒好擔心姐姐。”
“沒事沒事哦,哥哥已經去請很厲害的大夫了,姐姐很快能好起來。蕊兒要乖,不然姐姐醒了會不高興的。”李琪溫柔地揉著蕊兒的頭發安慰她。
肯定沒事的,有江南怪醫在,她很快就能好了。
“恩,姐姐快點好起來,蕊兒一定乖。”
不出一會,屋內人就聽見屋外傳來說話聲。
“什麼事啊,飛微丫頭你這麼急。”
“怪老頭,你快點啊,這可是救命啊。”飛微有些著急。
“救命而已嘛,隻要還有一口氣,老頭我什麼救不過來。”
“快點快點。”就知道自誇,我就是怕快沒氣了。
“行了,別催了別催了,這一路上都催了幾次了。”
江南怪醫慢悠悠地走進廂房,這人穿著一身麻衣,一把邋遢的大胡子,上了年紀,臉上布滿了皺紋,腰間別著一個大大的酒葫蘆。
“我說李琪,你太不厚道了,我追著你從江南到西域,又從西域到京都,你倒好,把酒全給穆秦那家夥了。”江南怪醫一進屋就直接喊著李琪姓名,絲毫不在乎他是不是王爺。
“行了行了,不就是酒嘛,我有的是,現在快過來給我救人。”李琪著急蘇嬋,他倒好,還想著喝酒。
江南怪醫瞧了一眼蘇嬋,也是被蘇嬋的絕世容顏震驚了一下,但畢竟活了大半輩子,頃刻就恢複常態。
“這是哪家姑娘,誰把她傷得如此重?這麼嬌俏的女子倒也下得去手。”說歸說,也給蘇嬋把起脈來。
對啊,這是誰?陳飛微也是十分的好奇誰能讓她家王爺這麼看重。
李琪稍稍停頓下,輕聲說出,“是穆秦,她是蘇嬋。”
江南怪醫抬頭看了一眼站在一旁安靜的蘇蕊,原來是蘇家的姐妹啊,穆秦做得有些過了。
“得了,攤上你就沒什麼好事,快帶著小孩子出去,讓飛微丫頭留下來幫忙就行了。”
“你倒是快救人啊,急著趕我走做什麼。”李琪很是擔心蘇嬋,隻是關心則亂啊。
“我得把她衣服剪開才能救,你要留下看嗎,你確定要給小孩子留下什麼陰影?”
剛說完,李琪立馬轉身帶著蘇蕊往外走去,飛微今天真是驚訝了不止一次了,天哪,剛才她看到什麼了,她家的王爺,居然臉紅了,這麼厚顏無恥的王爺居然臉紅了。
“我說飛微丫頭啊,別幹站著,快點過來幫忙,找把剪子把這剪開。”
“好,剪這嗎?”
... ...
“蘇嬋被帶走了嗎?”穆秦喝著香茗不緊不慢地問徐管家。
“是,被孝王帶走了。王爺可是要去孝王府?”
“不用了。”可是真的不用去嗎?
蘇嬋迷迷糊糊地睜開雙眼,掙紮著想要起來,覺著全身酸痛,背後更是像是火燒一樣。
這是哪?蘇嬋看著四周,精致的裝飾,柔軟的床榻,還有這給人舒適的感覺,這是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