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還未亮,穆秦已經醒來,快速穿好衣物,站在繡榻前,燈火未燃,他就這麼站在黑暗中看著熟睡的蘇嬋。
輕歎了一口氣,為她掖了掖被角,輕聲離開。
昨晚被穆秦折騰了一夜,蘇嬋累得半死,直至巳時才醒。
一夜承歡後,獨起日竿頭。雲鬢香腮雪,懶起倦梳容。用來形容蘇嬋此時此刻,正是恰到了好處。
蘇嬋拉著錦被為自己遮羞,昨天那套衣裙已經是被穆秦扯壞,無法再穿。一回想起昨夜的經曆,蘇嬋仍然是又驚、又怕、又羞。
這可怎麼辦好?總不能一天都這樣子。於是,蘇嬋試著想要喚來丫鬟向玲,“向玲,向玲,你在不在?”
向玲還真的開門進來了。
“怎麼了?”
“能不能替我找套衣裳來。”蘇嬋羞紅著臉,不好意思地說道。
向玲看著地上床上的衣服碎片,怕也是明白了大概。難怪王爺一大早就讓自己在這候著。
“好,等會。”
不一會,向玲就回來了,手中拿著新衣裳。
“等等,我去準備洗澡水。”向玲對還在床上的蘇嬋說道,又利索地打掃了房間。
... ...
蘇嬋坐在澡盆裏,向玲則在旁伺候。
正幫著擦拭著身體的向玲突然說道:“那個...王爺下手也太重了些。”
的確,蘇嬋的身上到處都是昨晚穆秦留下的痕跡,有些地方用力過大,都已經留下淤青,還有她背後那明顯的疤痕。
好好一個大美人,身上竟成了這般模樣,就算是向玲這麼一個丫鬟,也暗自為蘇嬋而感憐惜。
“真是的,還有那衣服也是,好好...就不行嗎?偏要弄成那樣子。”
向玲說著反倒像是替蘇嬋抱怨似得,講得連蘇嬋又是羞愧起來。
“好了,向玲,不要說了。”
向玲調皮地吐了吐舌頭,看來某人不好意思,害羞嘍。
... ...
蘇嬋的身份,她在王府的地位,經這一夜,又變得十分尷尬起來。王爺不用她在廚房幹活,又把她接到了麒麟閣,還在她的房間過了夜。一時之間,王府的下人們也不知道該如何待她。叫夫人嘛,王爺從沒說過給她任何名分;不叫嘛,那要如何稱呼。總之一點是肯定的,下人們是不敢再對蘇嬋無禮了。
現在,蘇嬋在王府無事可做,昨天不明白他為何生氣,便忘記了問他能不能管理後花園的事,閑暇時刻,隻能在王府裏瞎逛。
“姐姐,你說我們該怎麼辦好,小妹我都不知道要如何稱呼她了。”
蘇嬋正走著,回頭一看,原來是穆秦的三個妾室,說這話正是年紀最小卻暗藏心思的雨靈。
見到夫人走近,蘇嬋還是得按例行禮。
“奴婢參見各位夫人。”
卻被夏煙急忙托住,“誒,妹妹這就生疏了,王爺現在可是極疼你的,倒都是把我們幾個姐妹都忘在腦後了。”夏煙話語含笑,蘇嬋卻不敢恭維,別人不知,她可是知道,穆秦的這幾個妾室個個都是笑麵虎。
王府說大不大,估計昨夜的事早已經是傳遍了王府,這幾個女人當然是第一時間就知道了。
“對、對。方才我便想問來著,蘇嬋妹妹到底使了什麼法子,讓王爺徹夜未歸。”蕎蘭這話倒是不假,誰都知道王爺完事就回自己的房間,從來不在她們那裏多逗留一刻,她是真的想知道王爺為何在蘇嬋那呆了一夜。
“就是,你倒是說說,我也是想知道怎麼才能讓王爺一夜忘歸的,還有聽下人說,妹妹你巳時才起,想必昨夜折騰得久了吧。”雨靈長相可愛,年紀又小,這探聽閨房秘事的話在她嘴裏說出卻也沒半點不合。
蘇嬋麵對幾位夫人連連發問,不知道她們是什麼意思,無力回答,事情哪裏是你們想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