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1 / 2)

待遲暮出來,我上去好生羞辱了他一番。他瞪了我好幾眼卻找不到話語辯駁,最後拂袖道:“你自己瞧著辦罷!!!!”

我望著他離去的背影,正想舉步跟上去,便聽慕容離在帳篷中淡然道:“還不進來?”

我步子一轉,掀簾走了進去,瞧四下無人,直接壯著膽子坐在了他的腿上,而後瞪著他,將內心的不滿都表達了出來:“為何不讓我去?”

慕容離哭笑不得的望我:“為何一定要去?”

我一愣,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慕容離見我如此,將額頭抵在我前額:“那邊太危險,你去了我委實不放心,你便在老老實實在我身邊待著罷。”

他麵上帶著疲憊,眼下青色也愈發的重了起來,他摟著我坐了半晌,這才將視線又投回到桌案上的地圖上去。

如他所說這是在軍營,不比宮中,是以想給他添些熱水也做不到。

“現下什麼時辰了?”

慕容離蹙眉瞧了半晌,突然問了一句。

“巳時了。”我雖不知他有何用意,但還是答了一句。

“今晚他們應當會有所動作,你定要護住自己。”慕容離將我身子扳正,一臉的嚴肅。

我點了點頭。

戌時過後。眾軍士嚴陣以待,偌大個營地除去風聲竟聽不到其他雜音。不多時,大地微微震顫起來。

慕容離一聲令下,鼓聲激蕩,軍士們猶如離弦之箭一般朝前衝去。勢如破竹,抱著殺敵的決心。

遠處,銀雪飛揚,戎裝鎧甲閃著寒光。將這暗夜映的如同白晝一般。

此次慕容離一行人數並不多,粗粗瞧去,同敵人不相上下,黑壓壓的混在一起。

耳邊傳來利刃穿膛之聲,一地的素白綻放出紅花,不斷有人自馬上摔下,痛呼更是不絕於耳。

我袖子中藏了把匕首,悄悄的跟了上去,因不會騎馬,是以目標不大,混在人群中倒也不十分起眼。

慕容離他在最前方,同敵軍主將廝殺到一起。

聽聞襲王昏庸且不善戰,連帶著王室中也挑不出幾個人才。是以他方主帥一般是軍中將領,比方說那個求敗哥。

我學著遲暮上次的模樣,手持匕首一路插過去,插到求敗馬前時,恰好聽到求敗□對慕容離道:“上次我同你說的話你考慮的如何了?還是那句老話,你若是跟了我,我定不會虧待於你。”

我一聽,求敗哥這還是有些頭腦啊,還知道收買慕容離。但再往下聽便覺不對了,但聽求敗哥繼續開口:“我可以為你遣散我的侍妾,專寵你一人。”

我驚詫的工夫,背上被人踢了一腳,一個趔趄撲倒在地,灌了一嘴的雪。

猛然記起遲暮說襲人好男色的男子占多數,後院養幾個孌童或小館什麼的都是習以為常之事。

但求敗哥長的委實對不起觀眾,若慕容離跟了他還不如跟了武其或遲暮,無論如何他們的相貌倒也般配些。

突然有人把我自地上撈起,我回頭一瞧,遲暮手持彎刀,上麵的血跡早已凝結:“臥槽!!!這時候你發什麼呆!!!”

我抬手將偷襲他的人插開,幽怨的瞪他:“皇上要被你們的將軍搶去做小妾了。”

我話音一落,便覺周圍靜了下來,但也隻是靜了那麼一瞬,刀劍聲再次響起,隻是眾人都有意無意的將眸子投向慕容離同求敗哥。

慕容離策馬而上,手中長弓使的比劍還要靈活許多,眼前一時金光閃閃,求敗哥的下頷便青了一塊。

“你以為什麼人都能要起朕嗎?”慕容離神色淡然,眉心聚起些厭惡:“不過,果然是虎父無犬女,聽大家說,令千金的滋味還真是不錯呢。”話畢還輕笑一聲。

艾瑪,慕容離這個流氓登徒子。這話說的委實露骨,讓人浮想聯翩。

求敗哥麵色一變,手上殺招更過淩厲,咆哮道:“你們把她如何了!!”

慕容離笑聲愈發得意:“行軍打仗,條件艱苦,妻兒更是不得相見,這難得掠來一個姑娘,將軍以為大家會把她如何呢?”

慕容離這麼一激,求敗便暴躁起來,他一暴躁,整個襲族的軍士都亂了陣腳。如此也容易找到突破口。

主力部隊攻破了,後麵的便更不在話下了。絞殺敵軍也是片刻的事。

此時,身後鼓聲一變,緊接著連弩齊發,利刃夾帶著戾氣同怨氣穿過敵人身子,而後牢牢紮入地下。

襲人的鼓聲漸弱,這使得求敗哥很是不滿意,回頭大聲嚷著什麼,沒一會,那鼓聲又大了起來。

慕容離大抵是覺得刺耳,長臂舒展,雙箭齊發,這下不僅是擊鼓之人,連襲族的軍旗都已飄然而落。

在戰場上,軍旗不隻是一種作戰工具,更是一方人的信仰。

遲暮突然喊了一句話,因是襲語,是以我聽不懂,但見對方不少人都回頭瞧,而後一臉灰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