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節 同是天涯淪落人(1 / 2)

眼看著這個私闖民宅的女人,由好奇到憤怒再由狂燥轉變成悲傷。好似經曆了一個世紀之久的生死浩劫。司徒錦大體猜測這女人也應該是被他的男人給拋棄了。

從開門的第一眼見到這個女人,身上的穿著讓人不難以為是一個庸俗墮落的女人,但是單看她的眼神,卻清澈的讓人無法思考,隻覺著有一種強大的吸引力讓人目不轉睛。

也許是“同是天涯淪落人”吧!聽著她的哭泣聲,看著她的眼淚,讓他不由的也哀傷起來。

在所有人的眼中,他是銜玉而生的貴族,理所當然的所有一切美好的光環都要圍繞著他轉。誰卻知,隱在光鮮外表下的卻是監牢一樣的囚禁與煎熬。從小雖然身邊一直有“母親”,但這個頭銜下的人物卻總是不固定,所以對他來說,平常人所能擁有的最平凡也最珍貴的親情,他卻從來都沒有擁有過。

年幼時候的他,缺少母愛、父愛、沒有家庭的溫暖、沒有一個良好的成長空間,麵對的隻有嚴峻的神情和考驗。

每個星期見高高在上的父親一次,每次都好似嚴整以待的士兵,除了父親隔三差五的來見他一次麵,圍在他身邊的就是一些傭人和一堆古板的教授。

在20歲這個青春年華,情感暴動的時代,他卻骨子裏住了一個30歲成熟男人的靈魂,內心荒涼外表孤傲。可是在怎樣冷酷的人,也不可能控製或者阻止愛情的蔓延。

22歲時,他遇見了當時覺得會是用盡一生時光去愛的女孩,不,應該是“女人”。是的,她年長於他整3歲,成熟、溫柔、美麗、當然還少不了一個火辣的身材,可就連聲音都十分的委婉動聽。十全十美的極品,所到之處,散發出來的無限迷人光彩令女人都要為之傾倒。他終於沒有抵擋住丘比特之箭,墜入了愛河。甚至還在幸福之餘,慶幸自己的那個拿自己當“囚犯”一樣看守的,“老男人”已經在他21歲的時候解除了所有的禁令,並且宣布不再幹涉他的任何私人生活。

盧玉,25歲,喜歡冒險,個性傲慢,最喜歡人體藝術。經常可以在娛樂新聞裏聽到她的一些流言蜚語,娛樂圈裏的紅牌。每次隻要有關於她的消息,都能讓他火冒三丈,可荒唐的是在她的溫柔攻勢下又無數次的讓他變得毫無招架之力,隻能溶解在她的柔情蜜語中。

可誰能料到,這樣的日子還不到一年,突然出現的父親揭開了這一切甜蜜背後的醜陋。一大堆歐陽彥玉與其他男人鬼混的照片,甚至錄象。當時他的腦海裏唯一的感覺就是:惡心!

更可惡的是,當這一切真相擺在她麵前時,她好似得到了一種深深的解脫。“錦!像你對感情這麼純潔、專一的男人,一開始的時候實在是太吸引我了,自我出社會以來,從沒有遇到過像你這般的男人。我承認我是愛你的,但是我更愛我自己,更愛自由自在的生活,更愛接受生命中的其他意外。我現在能給你的隻有感謝!你給了我真正的愛,曾經我也試著當一個好女人,可是我厭倦的很快,又有了別的男人。我隻能再對你說聲sorry!”

好不容易花掉5年的時間將它研磨成粉末,一路走來,他不知道自己身邊已經換過多少個女人,但是再也沒有想起過這個唯一讓他有挫敗感的女人。可偏偏卻又被這個客廳裏的女人攪的到處都是她的回憶。

出了神的司徒錦靠著舒服的奶牛皮沙發,點著一根煙,望著嫋嫋的白霧。煙頭漸漸燒到了手指,灼傷的疼痛感讓他募的一驚。

突然聽到屋外,繁重的腳步聲,才想起客廳裏還有一個不速之客。

壓抑的艾悅,突然發出氣拔山河的吼聲:“啊!……………..”。

怎麼也要從悲痛中走出來,情緒不發泄出來,很容易得抑鬱症:“元野,你這個大混蛋,臭王八蛋,死烏龜王八蛋!”艾悅用力的對著客廳大窗戶外的天空罵著。

“小姐,罵舒服了,就給我離開吧!”冷冷的話語從艾悅身後傳來。

艾悅回頭望向,這個不太修邊幅,但還是好看的要命的男人。

“麻煩!請不要再讓我說第二次了,我不喜歡陌生人。”冷漠的話語,直擊艾悅的要害。

“我叫艾悅,剛才實在對不起。”一想起,艾悅被拋棄了,鼻子一酸,就又流下淚來。

“哦!瞧你的樣子都慘不忍睹了,麻煩先去照個鏡子吧阿!”

本來她已經夠可憐的了,現在卻又被眼前陌生的話語、厭惡的感覺給刺傷了自尊,更是淚不打一處來。抬起手忖,插了插眼淚,哭的更厲害起來:“人家……..也…….不……….想的。”

司徒錦,實在看不下去了,動手拖著哭啼不止的女人,來到了洗手間。

司徒錦,拽下艾悅遮著臉頰的手忖,指著鏡子中的艾悅說道。“瞧瞧你,醜的什麼樣子了,再哭,那個拋棄你的男人也不會回來看你一眼,更不會可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