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1 / 2)

瑾徽四十一年,孝文帝五十大壽,舉國同慶。

帝揮旨:大赦天下,凡十惡不赦者,其他全部赦免。

“小王爺,老奴求求你,今日是陛下的壽誕,您怎麼能不出席呢?”王府管家老吳看著還在悠悠閑閑射箭的傅小王爺,急得滿頭大汗。

少年勾起唇角一笑,俊美的臉龐頓時變得邪魅,卻不帶胭脂味,“老吳,本王為何非得出席?”傅延華彎腰拿起一支箭放在弓上,“本王認為,射箭可比在皇宮好玩多了。”語畢,一支箭狠狠地飛了出去,正中紅色靶心。

傅小王爺挑著眉吹了一聲口哨,把弓扔給身旁的隨從:“你就別勸本王了,本王是不會去的。不如……”他又回過頭看著管家老吳,笑得促狹,“你和本王一起去香榭坐坐如何?”

老吳一張老臉跟抽了筋似的,不知道怎麼形容自己的主子。

說他家主子囂張吧,可是他有囂張的資本。身為四皇子,他是當今陛下最寵愛的皇子,年紀輕輕並被就封為宣王,封地江南,念其年齡不大所以再留京幾年,等太子即位便趕赴江南。囂張是因為宣王什麼都和他的父王反著來,完全不顧他父王的想法想幹嘛就幹嘛,好像和孝文帝有著深仇大恨一般。

就比如十一年前東方睿一首《頌祁賦》氣得皇帝跳腳,秘密派人去暗殺東方睿。

可是宣王卻拍著大腿說東方睿寫得好,專門派人去保護東方睿,導致暗裏許多高手有去無回,長安武學人才急速下降,《頌祁賦》這件事也就便不了了之。

而此時,傅小王爺乘著轎子趕往長安最富盛名的青樓香榭。

當今陛下對傅小王爺的寵愛是毫無理由。

因為傅延華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紈絝子弟,花錢如流水,常年流連花街柳巷,不是今日傳出宣王為博芙雲樓花魁傾城一笑而擲千金,就是明日傳出宣王在香榭住上三天三夜。

世人皆知宣王愛美人,如英雄愛江山,但宣王府中卻無一位姬妾,倒是讓人有些費解。

莫非宣王就愛外麵的野花?

傅延華才剛剛走進香榭,香榭的老板娘就立馬湊了上來十分熟絡地說道:“宣王,今日是陛下的壽辰,宣王不用進宮嗎?還來我們香榭。”

宣小王爺邪邪一笑,手指勾起老板娘白皙的下巴,“自然是想念這麼漂亮的老板娘了。”

老板娘年紀雖然比較年長,但是仍然是風韻留存,美貌不凡,還是有不少男人喜歡她骨子裏的騷勁兒。

隻見老板娘微微一忸怩,整個人倒在了宣小王爺的懷裏,媚意十足,“王爺可是有十天沒來香榭了,聽說那些日子都留去芙雲樓了。”纖細的手指在宣小王爺的胸口畫著圓圈,身體有意無意地廝磨著宣王的身體。

“下流!無恥!文渲表哥,還好你不是這樣的!”二樓臨邊雅坐,身著藍袍的俊俏公子眼睛睜大看著樓下似乎要上演的春宮秀,眼裏露出一絲鄙夷和嘲諷,然後轉眼看向身旁的白衣如雪的男子。

男子充耳未聞,尤自在品著手中的美酒,目似皚皚不化的冬雪。

樓下的傅延華似乎聽到了樓上之人所說的話,立刻放開懷裏的老板娘,雙眼勾起邪魅的笑意看向樓上那位穿著藍袍的公子哥兒。

俊俏公子知道自己說的話被樓下孟浪之人聽到,立馬臉紅地低下頭,小口喝著茶。

可是很顯然宣王不準備放過樓上那人。

如果不是那一時好奇……

如果不是那一時之氣……

如果所選之位並非臨窗之坐……

是否二人就不會相遇?

是否日後盛世傾覆便與二人無關。

靡靡之音,絲絲扣心。宣王闊步走到樓上後者臉皮在藍袍公子所坐的桌旁坐了下來,手支著臉頰說道:“閣下認為男歡女愛是下流無恥之事?難道閣下日後不會經曆男歡女愛之事?”

都找上門來了,再不懂得反擊就是太對不起‘小辣椒’的稱號了。

藍袍公子撇了撇嫣紅的唇,嘲諷無限:“兄台太過緊張了,在下隻是覺得光天化日做些於理不合的事太過荒唐,兄台若是想的話,青樓多得是房間。”

傅延華不緊不慢,依舊笑容邪氣欠揍地說道:“這裏可是青樓,閣下若是如此正經,又何必來青樓呢?本王看你可是披著羊皮的狼,比本王更加恐怖……”

“你——”徐清兒氣得眼睛睜得大大的,香腮粉紅,無疑是女兒家的嗔態。

宣王似乎是一下看穿了,對麵這個膚如凝脂眉目清秀的公子哥無疑是一個女兒家,立馬笑得更加欠揍,“原來小公子是個美嬌娘,讓本王看看你姿色如何。”說著,就將手伸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