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一聲,門開了,王思拎了一袋子水果推開門,見到屋內多了一個男人,甚是驚訝。小簡忙做介紹,王思源一臉的迷惑和不安。小舅舅說:“小小簡是我姐唯一的女兒,她的父母去世後,我就是她最親的親人了,現在有了你,又有了孩子,我的心就可以放下了,我們倆人出去談吧。”
王思源不安地跟著小舅出去找了一家偏僻的小店,小舅開門見山地說:“你看,孩子都懷上了,什麼時候結婚?”
王思源一愣,說:“這事我想想,畢竟婚姻是大事。”小舅說:“你能等,孩子不能等,我可不想眼看著自己的外甥生個私生子,你可別忘了,你是已婚之人,在外麵公然和我外甥以夫妻名義同居,這可是重婚罪。你是教師,屬於公務員,公務員犯重婚罪是會被解職的。況且你娶了我外甥女,她是農村戶口,可以生二胎,現在孩子有兩個剛剛好,男孩女孩都好,我外甥女又那麼喜歡你。我是他親舅,剛巧我這幾天公司空閑,幫你們把婚事辦了,我帶著外甥女去招待所住幾天,別讓我們等太久,要不然我們就去你單位找你。退一步說,等檢查出我外甥懷的是女孩,對於小簡來說,這是她的第一胎,她喜歡這孩子,她不會把這孩子留掉,到時候我就會把她接走,找人照顧她生孩子,到時候你就是不和她結婚,你也要為這個非婚生子拿撫養費的。”王思源深一腳淺一腳地回到父母家,哭訴了一遍。
向來爭強好勝的王老太也是個欺軟怕硬的主,也沒了主張,怕兒子因此事丟了工作,還要坐牢,於是就去找大仙算了一卦。
大仙瞅了瞅她那雙小眼睛說了一句:“自作孽,不可活。能回頭,可挽救。”王老太不解,又讓大仙解釋了一通。王老太和王思源踉踉蹌蹌地出了大仙門,回到家兩腿一軟,癱在地上。
過了幾天,王思源下班後準點回了自己的家,見到方靜嫻,問:“心悅,哪去了?”方靜嫻冷冷地答道:“鄰居家的小男孩喊她去樓上玩了。”
王思源聽後,忙拉著方靜嫻的手說:“老婆,你救救我吧,我這些日子,出去躲難去了,媽在七八月份給我們算了一卦,說我們今年有大難,化解之法是分開過日子,要不斷地用心去禱告,去上香,所以下班後我不敢回家,我有難,我媽就活不下去了,你們娘倆有難,我就活不下去了。”
方靜嫻一聲冷笑,道:“什麼有難呀,我不怕。你幾個月不回家,卻一直向家中要錢,我就估計你有事了,我一直隱忍著,期待著你的轉變,但我發現你偶爾回家時,臉上經常帶著熱戀時的神情,還夾雜著點淫蕩的表情。前些天,我想起你的手機是我用我的身份證登記給你買的生日禮物。我去移動公司查了你的通話記錄,你在我們娘倆出去旅遊時早晨五點十分就給一個女人找了電話,幾天之內,你就打了三十六個電話,發了五十四條短信,昨天你的小三的小舅把你們的對話錄音拿來給我聽了,想來是你有難了。”
王思源的臉一陣紅,一陣白,說:“老婆,都是我的錯,求求你,離婚吧,我不想失去工作。”方靜嫻哼了一聲,說:“就你這樣的賤男人,離了最好,隻是感到花了這麼多年在你身上實在不值。”
次日,二人去民政局辦了手續,方靜嫻看了這個眼前的男人不禁心生厭惡,怎麼能跟眼前的這個男人過那麼久,還要成全他,替他留個好名聲。唉,鬥來鬥去,沒意思,為了不讓女兒不在硝煙彌漫的戰火中長大,忍了吧。
第三天,王思源和小簡辦了結婚手續,民政局的工作人員看著這張熟悉的臉錯愕不已,直歎這世界變化快。
寒假來臨了,小心悅看到爸爸再也沒有回到這個家,似乎知道了爸爸媽媽離婚的事,有時會發呆,有時跑到媽媽懷裏撒個驕。方靜嫻報了一個旅遊團,臘月二十八晚出發去桂林旅遊去了,山山水水留下了她們的足跡。
二零零一年,初春四月,花的世界,心悅越發美麗,似乎忘記了煩惱,經常和樓上的小男孩玩得忘乎所以。小簡的孩子也出生了,是個女孩。小簡發自內心地感謝小舅舅,是舅舅給了他們娘倆一個未來。紙終歸包不住火,那麼小的一個小鎮,王思源離婚前包養小三生小孩的事早已被人傳出去了。
迫於壓力,王思源對小簡娘倆照顧得還是比較周到。小舅偶爾也會路過買些營養品來看望,順便給小簡撐腰。日子就這樣沒風沒火地過著,王思源有時也會想起方靜嫻和王心悅,心裏不免有些虧欠。離婚時把撫養費折在房子上,自己不再付撫養費了,而自己又把存款一並拿走,說好的要一個月去看望孩子。,可想到方靜嫻那鄙夷的目光不免感傷,也就沒了看孩子的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