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素素一臉緊張地看過來:“夭夭,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娘親去請大夫。”
說著,就要讓人去請大夫。
上回桃夭受傷實在是嚇到她了。
桃夭連忙攔住韓素素,“娘,我沒事,我就是好奇。”
“夭夭,你可別騙娘親。”韓素素還是不放心。
桃夭將自己的臉湊到韓素素麵前,笑道:“娘,不信你看看,女兒的氣色有沒有比之前更好了?”
麵若桃花,膚若凝脂,卷長的睫毛隨著呼吸一顫一顫的,韓素素這才放心,讚歎道:“我家夭夭越發的好看了。”
當真是一天一個樣。
誰都願意自己被誇讚,桃夭笑的眼眉彎彎。
就在這一會兒,她心下生出一個想法。
“娘,我想學醫。”
韓素素有些詫異,“夭夭,你這孩子什麼時候又對醫術感興趣了?當年你錢外公過來,我本想讓你跟著他學些防身之術,你卻沒耐性,隻老實了三日,便想著法子偷懶。”
想到這孩子之前找的那些拙劣的借口,韓素素一陣失笑。
桃夭更是心中巨震,這趙桃夭還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所謂技多不壓身,尤其是在這個強權可以壓倒一切的時代,有個醫術總可以傍身。
尤其是看到楚珩都不得不想著法子要見錢不圖。
本來桃夭也隻是找個借口,不過越想越覺學個歧黃之術是居家旅行必備之技能。
她挽著韓素素的胳膊,笑道:“娘,當年我貪玩,還沒定心,可是自打上次受傷之後,我就覺得生命實在脆弱,若是自己會些醫術,將來自己有個頭疼發熱的,自己也可以醫治自己。”
“呸呸呸——”韓素素一臉緊張地說:“夭夭別瞎說。”
哪有自己咒自己的?
這會兒的桃夭忘了,在這個醫術落後的古代,傷風感冒死個人很平常。
桃夭吐了吐舌頭,學著韓素素的樣子,“呸呸呸——”
在韓素素看來,桃夭的話雖然聽著玩笑成分居多,可後麵的話還是讓韓素素聽進去了,她想了想,認真地問:“夭夭,你確定嗎?這次要是再學,可別半途而廢了,否則你錢外公可要生氣了,他脾氣一向古怪。”
當年也是韓素素好說歹說才讓錢不圖在京都呆了兩三個月。
桃夭重重點頭,仿佛這讓就能表示她的決心。
見韓素素還沒鬆口,桃夭幹脆舉起一隻手,說:“娘,我保證。”
韓素素倒不是想拒絕女兒,她還考慮怎麼給錢不圖寫信,見此,見桃夭有些滑稽的手勢,一時沒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也鬆了口,“那——”
“娘親,你猜猜誰來了?”還不等韓素素話說完,趙奕翰的聲音已經在門口響起。
那話中難掩興奮。
“怎麼了?風風火火的。”韓素素望著門口。
趙奕翰已經如風一般卷了進來,他朗聲道:“娘,錢外公來了,爹爹正配合外公說話呢!”
錢不圖已經將近十年沒有來京都,不過上次來的時候趙奕翰已經記事,對他那行蹤不定的錢外公尤其崇拜。
韓素素楞了一下,接著看向桃夭,見桃夭一臉無辜,又將心底那點奇怪揮開。
夭夭才提起要學醫,義父就來了。
這也太巧了。
可是夭夭沒道理先知道義父過來。
這應當是巧合。
桃夭也有些激動,她壓抑住快速躍動的心髒,一臉懵懂。
韓素素難掩喜悅,她牽著桃夭的手起身,“夭夭,還記得你錢外公嗎?她在你五歲的時候來過,當年很喜歡你。”
桃夭紅著臉,“娘,都那麼多年,我記得不太清了。”
也別指望一個五歲孩童能記得多少人跟事,韓素素並未懷疑,她拉著桃夭往外走,邊說道:“這回你可別氣外公了,當年他的胡子都快被你拔光了,顧及你錢外公還記得呢。”
桃夭臉越發紅了,她不自在地說:“娘,錢外公大人不記小人過,現在我都長大了,哪裏會跟小時候一樣。”
“那就好,咱們去看看你外公。”
娘三人剛到前院門口,迎麵走來三個人。
一個年約花甲的白胡子老頭,一個正值壯年的趙有正,在錢不圖另一側還站著一個看著跟趙奕翰差不多年紀的年輕人。
看到對麵的錢不圖,韓素素眼前泛紅,眼淚直接順頰留下,並喊道:“義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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