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朵萊瞪大眼睛轉頭瞅著他,盡是驚訝:“恩?我什麼時候做錯了?”
程言漠收住嘴角的笑意,臉色一下子就冷了下來。“還沒有做錯?那江辰軒是怎麼回事,宋承佑又是怎麼一回事?”
他不提,不代表他忘了。曾經他沒有向她袒露心事的時候,那兩個男人可是對他構成了不小的威脅,整天在錢朵萊的身邊轉悠,當時他心裏簡直氣得抓狂。雖然江辰軒死了,但宋承佑那小子至今還對錢朵萊念念不忘,這叫他如何能心安呢?
錢朵萊沉思了一會,又瞅著程言漠那張臉看了一會,最後噗呲一聲笑了,她的眼底盡是邪惡的笑意:“喲?”她朝著空氣中嗅了嗅,說:“你有沒有聞到濃濃的酸味?”
程言漠自然是知道錢朵萊在嘲笑他,他撇撇嘴,否認道:“沒有。”
“是嗎?”錢朵萊笑得不懷好意,特地湊近他幾分,道:“你身上的酸味好濃。你吃醋了?”
程言漠的黑眸裏閃過一絲尷尬,隨即撇開視線,不去迎視她的目光。錢朵萊卻繼續追問他:“是不是?你是不是吃醋了?說嘛,幹嘛不說話?”
程言漠被她逼得無路可走,隻得悶悶地低聲承認:“是又如何?”
“不如何,就是......”她轉過身子,踮起腳尖,吻上了程言漠的唇。這個吻猝不及防,落在程言漠的嘴上時,他一下子就震住了,眼睛瞪得大大的。可在錢朵萊要離開他唇瓣的時候,他卻先一步扣住了她的後腦勺,奪過主動權。
吻纏綿而念念不舍,愛的甜蜜如蜜糖化在兩人的嘴尖,那麼美好......內心的那份渴望如幹柴碰到烈火,正一點點被點燃,在彼此的身體裏燃燒成一簇簇小火苗,兩人的摩擦,無疑是起到了催化劑的效果,兩人都陶醉其中。房間裏升起了一股曖昧的氣息,越來越密集,灼得兩人想要褪去衣料的束縛。程言漠的手不停的隔著厚厚的布料撫摸著她嬌小的身子,但遠水解不了近渴,他索性將手探進衣內。
雖然時間蹣跚了許多個年頭,但錢朵萊的肌膚依舊如初一般柔嫩,嫩滑的觸感如一股電流,通過手指在他身體裏流竄,震得他心神恍惚。手情不自禁地又探進了幾分,錢朵萊閉上眼,紅暈慢慢地爬上她的雙頰,她的嘴裏偶爾的低吟,都會惹得程言漠心潮澎湃。兩人默契地一同朝著床上倒去,翻滾纏綿......
突然從門口傳來一陣瓷器破碎的聲響,兩人像是被澆了一盆冷水,一下子就清醒過來,程言漠慌亂地拉過一旁的被子,將錢朵萊的身子裹起來,自己則轉過頭來。隻見程熙傑小小的身子還沒來得及逃開,他的腳邊是被他踢倒的古董瓷瓶。程熙傑瞪大圓溜溜的眼角,小嘴巴微張,一臉呆滯地瞅著床上的兩人,見程言漠轉過頭來看他,他立刻快速地蒙住雙眼,小腦袋搖得跟個撥浪鼓似的:“爸爸,我什麼都沒有看到哦,真的,我要走了,你們要給熙傑造個妹妹哦......”
程熙傑慌忙地轉身,才走幾步,他的後領就被幾步趕來的程言漠給提了起來,程熙傑的雙腿懸空,他兩腿加上兩手在半空中胡亂地揮舞,嘴裏呀呀道:“爸爸,我真的沒有看到啦!快把我放下來啦!嗚嗚.......”
見程言漠依舊不肯放下他,程熙傑決定使出絕招了,嚎啕大哭起來。但這一招在今天好像不太靈,至少在他那個聰明的爸爸麵前行不通。因為他那個聰明的爸爸正一臉興致勃勃地瞅著他,似笑非笑地說:“裝哭是吧?來,繼續哭,最好哭點眼淚出來,這樣比較真點。”
程熙傑扁起嘴巴,他又不是故意要偷看爸爸和媽媽恩愛的嘛。他聽管家說媽媽回來了,然後太過興奮,所以沒等管家開口說話,他就歡快地朝著爸爸媽媽的房間跑去,誰知跑得太快,竟踢倒了地上的大瓷瓶。
程熙傑兩眼可憐兮兮地瞅著坐在床上的錢朵萊:“媽媽,爸爸要揍我,快救命呀!”
錢朵萊本來就和程熙傑相處的時間不算長,怎麼舍得讓他難過呢?所以錢朵萊對程言漠說:“熙傑隻是個孩子,你好歹也是做爸爸的人了,幹什麼跟他較真啊?快把他放下來啊,別等會摔著他了!”
程言漠不理會錢朵萊的話,真的如程熙傑所言,象征性地揍了一下他的屁股,將嚴父的形象表現地淋漓盡致:“說,知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裏了?”
其實程言漠打得一點都不疼,但常言道有媽的孩子像個寶,沒媽的孩子像根草。他可是有媽的孩子了,所以一定得像個寶才行。他大聲痛叫:“好痛!”
透過他對麵的鏡子,看見身後的程言漠作勢又要打他的小屁屁,他才極其委屈地乖乖回道:“我錯在不該打破瓷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