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霄又道:“我對你說這些,是想讓你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功法如何,在關鍵時候能護自己平安。萬一雷觀潮真的不甘受脅來強救雷赫,那時能幫我的也就隻有你。不過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希望你先保住自己的安全。”
“我懂李道長的意思了。”蕭元恒道:“看來我還要再好好練習。”
蕭元恒回到家裏,見阿顏正在收拾東西,問:“阿顏,你這是要做什麼?”
阿顏對蕭元恒道:“你忘了你答應過我什麼?”
蕭元恒想想,道:“哦!我答應今天和你一起看望嶽父嶽母的。”
阿顏嗔道:“你還記得!”
下人備好了車馬,蕭元恒和阿顏上了車正要走,蕭元恒道:“等一下,去把前些天段宗主送來的酒裝兩壇一並帶著。”他轉頭對阿顏道:“這酒爹一定喜歡。”
鄭鐵匠放下酒杯,道:“的確是好酒。”
阿顏道:“這可是鐵生特意讓帶來的,他說爹一定會喜歡。”
蕭元恒道:“爹喜歡喝,以後就常讓人送過來。段家給府裏送的酒,喝也喝不完。”
阿顏娘道:“不用,怪麻煩的。”
鄭鐵匠不說話,摸摸肚皮站起身。
阿顏娘道:“今天女兒在家,你還要去鋪裏嗎?”
鄭鐵匠邊往外走邊道:“你們說你們的,我閑得慌。”
蕭元恒道:“娘,阿顏,你們說話,我和爹去鋪子。好久不幹活,舒活一下筋骨才覺得舒服。”說著脫下長袍也跟著直奔鐵鋪。
鄭家鐵鋪裏傳出叮叮當當的打鐵聲,一老一少在鐵爐前揮動著手裏的鐵錘,專注地敲打鐵料,一下一下配合地十分默契……
第二天,蕭元恒帶著阿顏離開嶺河鎮往回返,看著阿顏上了車還依舊戀戀不舍,蕭元恒道:“不用這樣,以後我會和你一起常回來的。”
阿顏問:“真的嗎?”
蕭元恒道:“當然是真的。我喜歡打鐵,看著鐵料在我手裏隨意變化,最後變成我想要的樣子,是一件很開心的事。”
阿顏道:“難怪我爹說你不做鐵匠太可惜……對了,你是不是就因為想學打鐵才來我家的?”
“這個嘛——”蕭元恒想起到鄭鐵匠家之前的那個晚上,忍不住笑出來。
阿顏搖著蕭元恒的胳膊道:“你笑什麼?是不是有事情瞞我?”
蕭元恒笑著道:“我聽說鄭鐵匠有個又聰明又好看的女兒我才去的。”
“討厭!”阿顏嗔道:“我不理你了。”她打了蕭元恒一下。
“哎呀……”蕭元恒叫道。
阿顏忙問:“怎麼了?是不是剛才打到你的傷口了?”她想起蕭元恒的手腕上被鐵爐的火星燙傷。
“沒有,隻是突然想起一件事而已。”蕭元恒道。他想起原本打算去看老刀,昨天因為玉虛觀受損比較嚴重,老刀的傷勢也好了許多,因此便搬回家去養傷了。剛才蕭元恒想起來這件事發現已經出了鎮子,才‘哎呀’了一下。
阿顏拿起蕭元恒的手,想看看他的傷怎麼樣了,“咦?怎麼不見了!”原本左手腕上好大一片燙傷,現在卻連痕跡都沒有。“早上還有的,現在怎麼沒有了呢?”她不可思議地看著蕭元恒。
蕭元恒笑道:“我不是跟你說過我恢複得很快,現在已經好了。”
車子搖搖晃晃,阿顏漸漸垂下眼皮,“鐵生,我困了。”
蕭元恒把阿顏摟進懷裏道:“困了就睡吧,再過一會兒就到家了。”
外麵“咕咚”一聲,仿佛什麼東西從車上掉下去。
蕭元恒問四夫,“有祿,怎麼了?”沒人回答,車子卻停下來。
蕭元恒從車裏出來,陡然發現車前站著兩個人。原本坐在前麵駕車的有祿,已經倒在地上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