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頭台矗立在廣場的正中間,兩個高樹而起的木杆上邊的油漆都還沒有全部幹燥,顯然是剛建立不久的,充滿異域風格的建築,高達十米的空中懸著的側刀,下邊是一個枕木做成的側刀架帶有一個脖子狀的凹槽,森冷,恐怖。就連枕木都是新作的,幹淨的側刀架明顯蘇霸將要成為第一個斷頭鬼。
二長老業已不疾不徐的念完了對蘇霸的宣判,然後將手中的宣判書交給了身邊的一個和尚,桀桀的低聲笑了一下,近身慢慢走到蘇霸的跟前,眼露寒光,低聲喝到:“你們蘇家一直在玄武城內和我們處處作對,想不到今天我能親自審判了蘇靜賢的弟弟,人生豈不痛哉?”說完心情愉悅的就要挪步離開行刑場。
蘇霸麵對二長老口中提到的蘇家逼良為娼,草菅人命,勾結異族等一係列罪名,充耳不聞,神情充滿了鄙夷,將法王寺的所作所為栽贓在自己身上,傲然的挺著了脖梗,將腦袋揚的高高的。
覺色,法王寺首席傳達命令的執事,麵色陰鬱的走到廣場,來到二長老的跟前,深深的鞠躬後,悄悄的將玄武城主的命令一字不落的傳達給二長老,說完後,垂首站立在二長老的身後,製止了將要離去的二長老。
“哼”二長老的鼻息中重重的哼了一聲, 神情不悅的掃射了一眼覺色,心中對玄武城主對自己的隱瞞的不滿,也隻能稍微朝著覺色發泄了一下,不打折扣的執行玄武城主的命令,拖延時間,引蛇出洞。
玄武城主從開始製定計劃到計劃事實,並未告訴幾個人,這倒不是他不信任其他人,而是在他眼裏其他人都是微不足道的螻蟻,根本沒必要每個人都去說清楚,就連同門師兄弟,也對於抓蘇霸這件事的內情毫不知情,真的以為是在尋找蘇家的秘密寶藏。玄武城主剛愎自用,做事狂妄,這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他殘暴無情的手段,二長老更是領略多次,心中的不滿隻能自己消化。
“蘇霸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蘇家的秘密寶藏在那裏?”二長老悻悻然的哼哼著,極為不滿用食指指著跪在地上的蘇霸,說道。
蘇霸此時眼中除了鄙夷,就是英勇就義的斷然,隻求速死的蘇霸,那還有心情理會耳邊鼓噪的二長老,徐徐的閉上雙眼,一副等死的樣子。
就連一個將死之人,都不給自己絲毫麵子,二長老的臉麵有些掛不住,怒火中起的他,不在廢話,直接命令蘇霸身後拿鞭子的和尚,對蘇霸施以鞭刑。
清脆的鞭聲,絡繹不絕的響起,如雨點般的落在了蘇霸的後背,甚至是腦袋上,涓涓的鮮血,順著傷口流下。
一道道剜心的疼痛,使得蘇霸渾身亂顫,身上頓時被汗水和血水浸濕的濕漉漉,地上都是一大片水漬,他臉上顫抖的肌肉,帶動眼瞼都跟著顫抖起來,這次蘇霸緊咬牙齒,嘴角都滲出了血跡,愣是一聲未吭。
熟知二長老性格的行刑和尚,見蘇霸如此頑強,手中的鞭子揮舞的力度加大了幾分,蘇霸依然如此,任憑鞭子的侵襲,渾身疼痛難忍,都沒慘叫一聲。
要知道,蘇霸此時能力全部被封印,渾身上下找不出半點能力,基本上就是靠著往日修煉,比一般人強悍的血肉硬抗對方的鞭子,依次看來蘇霸確實是一個漢子。
青皮得知玄武城主的計劃,才耐著心在樓上等候,它身邊的高級喪屍可沒有它這麼好的耐心,早就按耐不住,它悶聲吼了一聲,聲音微不可聞,附近的每個高級喪屍卻都聽到了青皮的吼聲,狂躁不安,形態各異,麵容猙獰的高級喪屍們,乖巧的埋伏在原地,青皮焦黃的眼珠專心的盯著廣場,不知何時,一個失去頭顱的嬰兒屍體,出現在他的爪子裏,滿意手中的食物,齜牙咧嘴的一笑,嫣紅的帶著肉刺的舌頭伸出來,用力舔舐了一下手中的嬰兒。
嬰兒稚嫩的皮膚頓時開花,一片鮮嫩的肉淋著鮮血,勾進了他的嘴裏,整個嘴唇附近都被血液糊住的青皮,咯咯的笑了幾聲,繼續看著窗外。
二長老的親信趴在二長老的耳邊說道:“二長老,繼續這樣打下去,恐怕蘇霸就命不久矣。”
二長老輕輕的點了點頭,用手捋著他過人的眉毛,望著麵色慘白的蘇霸,雍容慈祥淡然的說道:“死就死,反正他就是賤命一條。”
二長老是出了名的笑麵虎,在法王寺其他僧眾對他更為忌憚,二長老現在原以為處決蘇霸可以從秘密監獄中出來透透氣,順便找個小娘們泄泄一直待在秘密監獄,憋了很久的火氣,沒想到,上來就遇到了這一茬,深諳小心行得萬年船的二長老,就早將自身的內氣提升起來,隨時都能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