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齒間濃鬱的氣息傳來,易焓驟然蹙起眉頭離開了她的唇,一把扣住她的肩膀,怒道:“你敢咬我?”
南姝抬頭毫不畏懼的直視著他。
易焓抬手抹了下唇上的血漬,半勾起唇角,冷冷的說道:“好!南姝!你厲害!”
隨即一把將她從床上拖了起來,目光淩厲的說:“我告訴過你,我不喜歡強迫女人,但是你……”隨即嘲弄的一笑,我有的是手段讓你乖乖聽我的!
話猶未完,易焓隨即放開了她,南姝失去支撐軟軟的倒在床上,易焓起身罵了句:“真他媽掃興!”
轉身就走出了臥室,房門被他砰然一摔一聲巨響,南姝渾身一顫,隨即緊緊的抓住了身下的床單。剪水雙眸中兩滴清淚自眼角滑落。
熱鬧喧囂的酒吧中。
五光十色的舞池中央,身材火辣的美女與染著各色頭發的年輕男孩貼身跳著火熱的勁舞。
重金屬音樂聲響徹整個舞池,易焓慵懶地坐在酒吧吧台的位置一杯接著一杯的喝著酒。不知喝了多少杯酒胸中的怒火卻還是覺得澆不滅。
這個南姝,簡直是在挑戰他的底線!
從來沒有哪一個女人在跟他交往以後還敢這樣對他的,接吻不行,上床也不行,畏首畏尾,保守又封建,現在這個年代怎麼會還有這種女人的存在?
易焓忍不住在心底罵了聲:“Shit!”隨即又將杯子裏的威士忌一飲而盡,啪的一聲將酒杯狠狠的摔在桌子上。欲求不滿卻又無處發泄讓他的心情糟糕到了極點,忽然聽到耳邊有個細膩嬌媚的女聲響起:“三少,一個人喝酒啊?”
易焓正滿腔怒火無處發作,煩亂之際頭也不回,吼道:“滾!”
手臂被一隻柔軟的小手所覆蓋,易焓更加怒火中燒一把揮開那隻手,罵道:“你他媽活的不耐煩了?”
眼前的女孩一臉盈盈笑意,棕紅色的眼睛裏閃爍著星光,紅唇一揚,笑道:“誰惹三少發那麼大的火呢?”
易焓看了她一眼:“是你。”
趙雅琪對服務員說:“來杯甜蜜戀人。”轉而看向易焓說道,“三少怎麼一個人在這裏喝悶酒呢?”
易焓不屑地一笑:“誰跟你說我在喝悶酒?”
趙雅琪挑眉:“那麼是我說錯話了,我自罰一杯。”說完將杯子裏的雞尾酒一飲而盡。
“不錯,你的酒量很好嘛!”易焓稱讚道。
趙雅琪抿唇說道:“哪裏比得上三少呢?”
易焓對她的客套話無感,又自顧自的喝了杯威士忌,趙雅琪又道:“怎麼?我們的校花沒有陪著三少嗎?”
易焓握杯子的手指一滯,隨即喝了一口酒說:“為什麼她一定要陪著我?”
趙雅琪聳肩:“難道是吵架了?”
易焓抬眸冷冷的睨著她:“不關你的事!”
趙雅琪勾唇一笑,又靠近了易焓幾分,雙手抱上易焓的手臂,微微靠在他耳邊吐著熱氣:“這裏太亂了,不如我們換個地方我好好陪三少喝幾杯?”
易焓對上她棕紅色的雙眸,不由得唇邊勾起一抹惡魔般的笑容。
斯道酒店的豪華總統套房。
兩具年輕的身體緊緊的糾纏著,頭頂的暖燈映出那男孩忽明忽滅的俊美側顏,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唇線緊抿,一臉的冷漠正是易焓,身下的女子湊到他唇邊去吻他卻被他偏過臉避開,濃密的卷發垂在女孩纖細的腰肢上,隨著她身體的律動微微搖曳著,棕紅色的眼眸中迷離一片,貝齒微含,紅唇輕咬逸出一絲滿意的呻吟聲。
窗簾遮住的巨大落地窗外則是風瀟雨晦,晦暗一片。
南姝穿了外套走出了別墅,剛到門外卻發現外麵下著滂沱大雨,可是別墅的大門是易焓的指紋鎖,她走出大門之際輕輕一帶房門就無聲無息的鎖上了。此時望著深夜瀟瀟風雨就是想回去也回不去了。
包裏的手機被她掏出來握在手上,應該給易焓打電話嗎?他剛才摔門而去怒氣衝衝的模樣還在眼前閃現,為什麼會弄成這樣呢?本來兩個人好好的,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呢?南姝,你為什麼心裏總是害怕呢?
南姝在心底問自己,為什麼兩個人會變成現在這樣?兩個人交往發生關係也是情之所致很正常的不是嗎?何況他們又不是第一次了,為什麼心裏卻還是會害怕呢?
手機上的屏幕忽暗忽明,南姝咬了咬唇,終是下決定要給易焓打電話,她甚至已經想好了隻要他回來無論他做什麼都可以。可是電話那頭卻是一個冰冷的女聲:“對不起,您所的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
南姝緩緩的放下了手機,抬眸望著漫天風雨,怔了許久才從包裏摸索出雨傘來,撐開雨傘走入了茫茫大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