臘月二十五,杭州下了場極大的雪。
南姝起床拉開窗簾隻看到外麵白茫茫的一片,高高的樓房,矮矮的草地,到處都是銀裝素裹,分外妖嬈。
南姝拉開窗子看到下麵有環衛工人正在鏟雪,雪似乎極厚,工人正拿著鐵鍬著不停地鏟著,南姝用手指在玻璃上畫了個心,隨即便抽出一隻筆將頭發隨意的綰了起來,她轉身出了屋子走到衛生間去洗漱。
父親正在做飯看到南姝穿著睡衣的身影便說道:“怎麼沒多睡會兒?”
南姝擠好牙膏揚著手上的牙刷走到父親身邊笑嘻嘻地說:“爸,蔣大小姐還沒起呢?”
南姝的父親叫做南程,母親叫做蔣玉,南姝與父母的關係極為和睦,加上父母比較開明相處也就像朋友般自在隨意了些。
聽到南姝這樣說,南程不由得一笑,抬手戳了戳南姝的小鼻子,誰知他手上正在包蒸餃,一不小心便沾染了許多的麵粉,他看著女兒粉麵如玉的模樣便覺得她好像隻小貓一樣惹人愛,心中一柔,說話也軟了幾分,笑道:“咱們家蔣大小姐素來就以能吃能睡為名,這睡起覺來還不是天昏地暗的?”
南姝嗬嗬一笑:“爸,外麵下了好大的雪,咱們待會兒去樓下堆個雪人好不好?”
南程點了點頭:“如果你能把蔣大小姐叫起來,我當然沒問題!”
南姝拍了拍胸脯:“包在我身上,我先去刷個牙!”
走了幾步忽然轉身皺著眉頭說:“我說南先生,你不覺得自己很有問題嗎?”
“嗯?”南程露出疑惑的神情。
南姝佯裝不悅地瞪著他:“咱們蔣大小姐這好逸惡勞的品性都是您老人家給慣出來的,你得自我檢討,罰你晚上陪南小姐看偶像劇!”
“啊?”南程撂下手上的餃子,走向南姝,“南小姐,你不是吧?”
南姝揮了揮手:“沒商量!”頓了頓,忽然眨巴著眼睛笑了笑,“除非你把蔣玉女士叫起來!”
南程不由得一笑:“你這個鬼機靈!好,我去叫……”說著極是無奈的解開了身上的圍裙轉身走向臥室。
南姝吐了吐舌頭,雖然父親嘴上說著不願意,可臉上溫柔的笑容卻是掩藏不了的,父母的感情真是讓她一個年輕人都自歎不如,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一張熟悉的麵容來,南姝刷牙的動作一僵,如果她將來能夠跟易焓結婚,那他們也會像父母這般恩愛靜好嗎?
南姝搖了搖頭,易焓跟父親不一樣,況且結婚這個詞對她來說還是太遙遠了……
南姝剛洗完臉就見母親睡眼惺忪的走進了衛生間,南姝看著母親淩亂的頭發,茫然沒有焦距的眼睛不由得撇嘴叫道:“媽,你還沒睡醒啊?”
蔣玉打了個哈欠,懶洋洋地瞧了南姝一眼,便把她朝外麵推:“死丫頭!幹嘛不多睡會兒?害你爸爸說我懶,家裏明明最懶的就是你……”
南姝無奈地攤手:“是是是,家裏最懶的就是我……”轉身嘀咕道,“也不知道是誰沒課的時候睡到十二點的……”
“你個死丫頭!你說什麼?給我站住!”母親的嗓門突然高了起來。
南姝立即就意識到母親已經完全清醒了,連忙麻溜地跑回了自己的房間。
蔣玉憤憤的關上了衛生間的門。
一家三口其樂融融地吃了早餐,南姝立即就回房間去穿了棉襖準備下樓去玩。
可蔣玉卻不太願意去,蔣玉怕冷,這樣下過雪後的天氣往往最冷,何況看今天似乎天氣很好,待會兒化雪的時候想必更冷。可卻耐不住丈夫溫聲軟語的規勸,到底是想多陪陪女兒,也就回房間穿了厚厚的棉衣出門。
南姝下樓的時候看到小慧跟吳費寧正在堆雪人,連忙就湊了上去:“哇……你們出來玩也不叫我!哼!”
“其實我去叫了你的,隻是南叔叔說你還在睡覺就沒打擾你。”吳費寧不好意思的說。
“切!”南姝笑道,眼睛在兩人滴溜溜地打轉,“嫌棄我就直說,什麼不好意思打擾……”
“南姝……”小慧臉頰緋紅的扯了扯她的袖子。
“這個是鼻子,你來放吧?”吳費寧將一根細長的胡蘿卜交給南姝說道。
“好啊!”南姝接了過來仔細的將鼻子插到雪人的臉上。
南程與蔣玉看著自己的女兒撇下自己跟朋友玩在了一起,蔣玉不由得搖頭失笑:“這個小姝,明明說要咱們陪她玩,現在倒把咱們撇的一幹二淨!”
“他們年輕人有共同話題嘛,咱們去逛逛超市吧?南姝昨天說想吃,咱們去超市買點晚上我做給她吃。”南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