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焓拿紙巾擦了擦手,目光淡然的看著南姝,“你是我們公司投資的新欄目主播,我不希望因為你這兩天的睡眠問題而影響到我們新欄目的開播,更不希望新欄目有任何因為你而出現的問題,這個理由夠充分嗎?”
南姝覺得簡直是天方夜譚,反問他:“你覺得夠充分嗎?就算我夜夜難眠,以我音悅台主播的身份也不可能讓新節目有任何問題的……”
“我覺得夠充分。”易焓打斷她的話,“我已經吃好了,你慢用。”
說完起身就要離開,走了兩步又扭頭看著南姝目光下移落到她手裏的紙袋上,“西蒙。”
“先生。”西蒙走上前來說。
“Susan呢?問問她是怎麼管傭人的?南小姐換下來的衣服沒有看到嗎?還不讓人拿去洗!”易焓語氣不悅地說。
“是,我馬上安排。”西蒙低聲應道。
“我自己會洗。”南姝忿忿地說。
易焓抿唇揚起一抹沒有溫度的笑容,“南小姐是客人,你隻要每天睡個好覺就可以了,別的無須操心。”
南姝嘴唇動了一下還欲說些什麼可易焓已經上了樓,之前跟著他的四個人也留在了大廳各處,似乎是怕她跑掉一般,有傭人過來將南姝手上的袋子拿走,南姝問西蒙,“這四個人是……”
“助理,不過也可以稱為保鏢,他們每一個身手都很不錯。”西蒙解釋道。
“是故意來看著我的嗎?”南姝不高興的撇了撇嘴。
“當然不是。”西蒙連忙說道,“南小姐不在,他們也是跟著先生的,先生隻讓他們跟著去了一次電台,而那次南小姐不在,所以不知道。”
“易焓那麼厲害,還找保鏢做什麼?”南姝嘀咕著,“怕有人會害他嗎?”
西蒙微微一笑,“先生這幾年接管了家裏的大部分生意,而且一些公司也不斷地在擴展中,生意做大了難免會得罪一些人,找保鏢也是為了安全做考慮。”
南姝不置可否,肚子突然輕微的咕嚕了一聲,她揉了揉肚子還真有點餓了,昨天跟雷讓在一起吃飯根本沒吃多少,現在又快到中午了,餓也是難免的。
“南小姐,您還是趕快吃飯吧。”西蒙提醒道,“已經快十一點了。”
“嗯。”南姝點了點頭,將皮包扔在沙發上,既然易焓決心不放她離開那她也隻好勉強忍忍了,要趕快給瑉灝打個電話讓他趕快回來才是。
在上海的南姝因為易焓的束縛而變得壓抑緊張,而在首爾的方瑉灝總算有了暫時的解脫。
樸承俊去了位於首爾的分公司,本來他是要求方瑉灝同去的可方瑉灝實在不願意跟他在一起,懶洋洋地將頭埋在被窩裏呼呼大睡,樸承俊換好了西裝又走到方瑉灝床前喚他:“方瑉灝,起床了。”
方瑉灝聲音唔嚕的哼了聲,樸承俊無奈的看了看腕表,無奈的笑道,“昨天的采訪辛苦你了,想睡就多睡會兒吧。”
“我先去分公司開個會,你醒來之後給我打電話。”
方瑉灝暗暗腹誹著,這個樸承俊真夠囉嗦的,還讓不讓人睡覺啦?
“首爾很大,你人生地不熟語言又不通,最好不要亂跑,不然迷路可就麻煩了。”樸承俊又交代道。
方瑉灝沒有說話,隻是身體在被窩裏大幅度的翻了個身以示自己的不滿,樸承俊無奈的搖了搖頭,拿起公文包走了出去。
聽到關門聲,方瑉灝才小心翼翼地翻開被角見房間裏空無一人,這才微微出了口氣,將被子塞在頸窩裏閉上眼睛繼續睡覺。他不是一個喜歡賴床的人,甚至跟南姝在一起住的這幾年每天他都比南姝起的要早,可他跟樸承俊住一起的這兩天卻總是徹夜難眠。
樸承俊實在是一個太過危險的人物,還記得第一晚他在浴室洗澡的情形,洗到一半樸承俊若無其事的闖了進去,天知道這家酒店的衛生間磨砂玻璃門沒有鎖匙,他當時嚇的幾乎就要癱了,可憤怒的質問樸承俊,他卻淡淡的說:“我們都是男人,你有的,我也有,你怕什麼?”他當時真的殺了他的心都有了,可又無可奈何,畢竟樸承俊並沒有在浴室裏對他做什麼,可被人用赤裸裸的眼神看著一絲不掛的身體,方瑉灝心裏總是難以承受,這麼多年,除了雷讓,再沒第二個男人看過他的身體,當然,女人就更不用提了。所以他跟樸承俊在一個房間睡覺總是覺得不安,總是懸著一顆心夜裏自然無法睡的安穩。
韓國的天氣很好,空氣也很清晰,對於從小在北京長大的方瑉灝來說看到這樣明媚而溫暖的陽光還有藍如琉璃的天空總是讓他覺得心情舒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