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少卿裝模作樣地沉思了一會,說道:“值得考慮。”說罷指著身邊的無臂大護法說道:“國師,他還有口氣,你讓人把他抬回去救治吧。我絕不動手。”
客巴仁傑略一沉思,揮手讓兩個士兵跑到場中抬走了重傷的大護法。
蕭少卿果然坐在地上一動未動,甚至連一眼都沒有看上來的士兵。
這下客巴仁傑真的有點放心了。
這時蕭少卿又問道:“我的這個逍遙王都要幹些什麼呢?我事先聲明,我絕不參與你們匈奴與漢人的任何戰爭和行動,這是我的底線。”
客巴仁傑一聽更加放心,忖道:這到時候就容不得你了。立即答道:“這個當然。”
接著蕭少卿又問道逍遙王要住什麼樣的府邸,每年多少俸祿等等,客巴仁傑耐著性子一件件地解答,直到他覺得有點不對勁的時候,時間已經過去了半個時辰。
這半個時辰中,蕭少卿一邊同客巴仁傑東拉西扯,一邊暗運無相神功進行療傷,現在傷勢已經基本穩定,他自信已經有能力再次一搏。
客巴仁傑聽出對方話鋒不對的時候,蕭少卿已經站了起來。
客巴仁傑見狀已經完全明白,立時一聲大喝:“放箭。”他身前的軍士其實早都看出了對方在戲弄他們的國師,可是沒有人敢說出來。現在聽見國師下令,立即開弓放箭。
這些人都是客巴仁傑親自選出來的匈奴軍中的精銳,清一色的強弓長箭,一時間箭雨如飛蝗一樣向蕭少卿射來。
蕭少卿不退反進,揮手用大袖震開密集的箭雨,向前急衝。可是他還是低估了匈奴箭手的曆害。
這僅有二三百人的弓箭手竟然分成了三個層次,而且不是同一時間發箭,而是錯落有致。
當他震開第一波箭雨的時候,第二波箭雨就到了,他隻能停下身形撥打箭雨。隨後第三波箭雨又到了。循環往複他始終被限製在當地不能前行。
蕭少卿心中不由一聲長歎——完了。不過他仍不死心,他要拚著受上幾箭也要衝進軍陣,隻有這樣才有機會。至於這幾箭能否要了自己的命,那就要看天意了。
就在他想要奮力衝向箭陣的時候,突然間他看見九裏口那不高的城牆上突然躍下了幾條黑影,接著客巴仁傑隊伍的後方就是一陣大亂。
蕭少卿立即知道一定是發生了變故,當下放棄了向前衝擊的打算,開始專心撥打眼前飛來的箭雨。
盡管蕭少卿身上傷的很重,但是以他的身手這些箭雨一時半會還傷不了他。
這時客巴仁傑也已經發現了身後的騷動,立即轉身看去。這一看他不覺又下了一跳。
如果說剛才和他對戰的人是一個野獸或者是一條毒蛇的話。那現在在他的隊伍中就有了七八條野獸和毒蛇。
這七八個人都是一身黑衣、黑巾蒙麵,僅露出的一雙雙眼睛閃著凶惡的噬人的光芒。更可怕的是他們手上的似刀非刀的兵器,簡直就是收割人命的凶器。自己的那些身經百戰的勇士們在他們的麵前簡直就是不堪一擊。
就在他還沉浸在驚愕中的時候,一條黑色的人影在離他還有五六丈的距離之外的人從中拔地而起,越過隊伍的直奔場中站著的人。
很顯然他是要救場中受傷的那個家夥。客巴抽出腰間的長刀起身攔截,同時對身邊的幾個親兵吩咐道:“你們全力射殺場中之人。”
他的話音剛落,就聽見了一個高亢的聲音,那是場中那個家夥的聲音:“小武,我沒事,還不需要你的幫忙,殺了你身後的那個家夥。”
客巴仁傑聞言一愣,前麵正向前飛奔的黑影,卻一個後翻調轉了方向,手中一把長刀直向自己的頭上劈來。
變起突然,客巴仁傑連忙單手舉起手中長刀一迎。當地一聲,客巴仁傑實在沒有想到黑衣人的這一刀會有這麼大的力道。
此時兩個人都在空中,對方這一刀直接將他劈得落在了地上。
客巴仁傑落在地上向後退了幾步,滿含驚訝地向對方看了一眼,這才看清對方身材不高也不壯,手上和他一樣使的也是一把長刀。隻不過對方的長刀比自己的刀更長,而且刀柄也更長,更適合於雙手握刀,剛才那一刀一定是雙手握刀猛劈才有這麼大的力道。
客巴仁傑是一個用刀的好手,多刀有著很深的研究,但他卻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刀。這樣的刀不應該是一個武林高手用的刀,更像是軍中猛士用的斬馬刀。因此情不自禁地問道:“你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