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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震,山嶽震撼,好名字,好出名的名字,難道已經就要消失在他視線中的這個樵子,就是當年北方七國混亂之時,在七國軍界中大喝一聲,山嶽都要為之震撼的第一猛將嶽震嗎。
蕭少卿當然沒見過嶽震風光時的樣子,但是他在北漢的典籍庫中卻讀過關於嶽震事跡。北漢的典籍中對他的評價是,手中一杆鐵槍頗有當年霸王之風,當年大將軍秦朗進攻他們父兄三人把守的魏國最後一道關口,久攻不下,秦朗用計收買魏王身邊重臣將嶽震調離前敵,最終攻破城關,並斬殺嶽震父兄於關中,嶽震隨後隱形匿蹤,再無音訊。
不會錯的,就是他,蕭少卿看著嶽震消失的方向暗道:“嶽震、嶽震,如果有一天我一定會讓你再次令山嶽震動。”
回頭看著擺在自己麵前的三岔路,蕭少卿堅定地抬起了腳。他不再猶豫,他明白隻有自己走下去,才不會迷路,如果一直呆在原地,那他會始終迷路的。
他選的方向是建安城,一個時辰後,建安威嚴的城樓已經出現在他的眼前,而他也想清楚了所有的問道。
他不是覺安、也不是嶽震,他的仇不能不報,他不能讓自己死去的親人死不瞑目,隻不過他報仇要有自己的方式和自己的步奏。
而他的第一部當然是針對著秦朗。無論怎麼他都是這一件事的元凶,是他向趙真獻上了這條計策,也是他親手發動了那次襲擊,並下達了那一句讓他終生難忘的命令——殺,一個不留,因此他必須付出相應的代價。
蕭少卿沒有去葉隨風那裏,他直接回到了相府,他知道自己的嶽父一定十分焦急地在等著他。而他第一個要見的也是自己的嶽父,他是自己計劃中最最重要的一環,他要對嶽父的思想做到絕對的控製,這樣他才能在不知不覺中完全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要不然嶽父是個很有想法的人,說不定會無意之中影響自己的計劃。當然這種控製不含任何惡意,因為江振邦不但是他嶽父,更是他的先生、恩人,還是他的朋友。
果然剛一進相府,就看見嶽父在客廳的大門口看著他。
蕭少卿微微一笑,邁著輕快的腳步向嶽父走去。
看著女婿向自己走來,江振邦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他的眼睛。想從那雙眼睛中看出一點蛛絲馬跡,但是他失望了,女婿那雙眼睛還是那樣清純透明,一塵不染。所以他隻有問道:“你沒有進宮?”
蕭少卿搖搖頭說道:“我去過了。”
江振邦又問道:“你見到皇上了?”
蕭少卿答道:“我見過皇上,也見到了您,聽見了你們說的所有的話。”
江振邦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問道:“你在那裏?”
蕭少卿淡淡地答道:“我就在大殿裏。”
江振邦愣了一下,隨即換上了一種懷疑的表情問道:“你不殺皇上了?”
蕭少卿答道:“我要殺他,易如反掌,但是我現在還不想殺他。”
江振邦問道:“為什麼?”
蕭少卿歎了口氣說道:“您說的對,他是個好皇上,其實我很想要他的命,可是百姓需要他這樣一個好皇上,所以我不能殺他。”
一塊石頭終於落在了江振邦的心裏,他用嘉許的眼神看著蕭少卿說道:“青兒,我知道你一定會這樣想的。”
蕭少卿嘴角顯出一絲苦笑道:“我不能不這樣想,所以隻要他還是個好皇上,我就不殺他。但是我的仇還是要報的。”
江振邦剛剛放下的心馬上又提了起來。
蕭少卿見到嶽父臉上的神色變化,馬上說道:“不過您放心,我絕不會弄得天下大亂的,反而我要加快推進我們天下大治的計劃。”
江振邦麵露喜色地問道:“怎麼?你要出來幫皇上。”
蕭少卿眉頭微蹙道:“我不是幫趙真,而是幫天下的百姓。”
江振邦笑著說道:“說的對,是幫天下百姓。”
蕭少卿這時也是神情放鬆地一笑道:“今天在殿上,嶽父大人已經將小婿推薦給了皇上,您說者有心,趙真這個胸懷大誌的皇上就更是聽者用心,您說我在北漢境內還能有清靜的日子好過嗎?”
江振邦連聲說道:“是呀,這樣我明天就進宮向皇上稟明你的意識。”
蕭少卿又笑了,說道:“嶽父大人,不忙。另外我就是出山也要用我自己的方式。”
江振邦問道:“你想怎麼做?”
蕭少卿道:“明年的春天應該是朝廷開科的日子吧。”
江振邦知道蕭少卿的文采,當然不會考慮他中與不中的問題,當下狐疑地問道:“你要做一個文臣?”
蕭少卿看著江振邦說道:“嶽父大人,我知道您的心思,古話都說——文能安邦、武能定國,可是他們都忽略了一個事實,就是古往今來安邦定國卻都是文臣,所以才會有子牙拜相定周朝八百年江山,才會有張良、蕭何安大漢四百年基業。反之才會有霸王項羽這樣的蓋世英雄自刎於烏江之畔的千古遺恨呀。您說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