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破月弄影 (六)(1 / 3)

千姿記憶裏好象從未曾在外人麵前寬衣解帶,更不曾衣不遮體、裸露過。

和娘親一起的日子太久遠了,她記不起什麼。到積雲山後,師父們在她沐浴時,準備好一切,她都是自已打理。再長大,就更別談了。

忽然這樣,當著一個男子的麵,要自如地寬衣、沐浴,她真的覺得比登天還難,雖然他什麼都看不見。

宮燈滅去,木桶中的水在淡淡的晨光裏微微蕩漾著,一些花瓣浮在水中,因是夏日,水不很燙,但還是看到有熱氣在上升。熱氣濕潤了她的眼睛,也把她的臉頰蒸得通紅,當然,有一大半是沒有羞澀。

鼓起太多的勇氣,才解了外裙,內衫輕薄,肌體隱隱約約可見。唉,她真的解不下去了,趴在桶沿上,用手撥著花瓣,控製著狂熱的心跳。

久聽不到有人進桶的聲音,司馬曄皺起了眉,“千姿,你睡著了?”

“沒。。。。。沒有,我在寬衣。”天知道,她用了多大的意誌,才完整地說出了這句話。

“是不是很累?我來幫你吧!”司馬曄關心地走過來。

“別,別,你。。。。。。呆在原處比較好。”千姿羞窘得就差鑽地下去了。

他聽出來了,她是在害羞。腳步未停,朝著聲音的方向準確地走過去。千姿再也撐不住,癱軟在地,差點窒息。

“是我呀!又不是外人。”他溫柔地把她抱在懷中,聲音低啞,“從你我對彼此許諾開始,有沒有婚禮,我都已把你當作我的妻。夫妻間,裸裎相見是自然的,就象我們的心意一般,對對方沒有任何保留。千姿,你不想給我嗎?”

她真是好佩服司馬曄,這種時候,他竟然也能如此不亂地說出這樣的一通話。不過,幸好還有一個人是冷靜的,要是也象她這樣,豈不發瘋了。她哪裏還能講話,無助地用手在他的掌心畫著圈。

這是種默許,更是種暗示。

司馬曄輕笑,柔柔地摸到她的胸衣,修長的手指為她解開衣結,內衫隨即飄在地上,她象初生的嬰兒完完全全袒露在他的麵前。

是不是該慶幸他什麼都看不到?

此時,司馬曄也是心神迷離,手指魅惑地撫過她胸前的渾圓,低頭一吻,然後急急抱起她,放入水中,呼吸急促,他多年的冷靜自製好似就為了承受這一刻的考驗。

原以為那晚共眠時,他就是很偉大了。那刻與現在相比,真是不算什麼了。

千姿的身子被水淹住,她方覺得不那麼羞得無地自容了,再看司馬曄在桶邊身子繃得緊緊的,握她的手都象在哆嗦,又不禁有些不舍。

司馬曄多年來,清冷自製,不近女色,人們把他傳說得象個隻要江山、對其他無欲無求的人,千姿也是淡如遠山,讓想親近她的人隻敢仰視卻不敢近觸。

其實兩人也都是普通的男女,遇對了人,放開了心懷,一樣激情四溢、心動如潮。

“曄!”她探身桶外,主動地貼上他的薄唇。

司馬曄身子抖了下,立刻化被動為主動,伸手環住她濕濕的身子,吮吸著她的唇瓣,密密的,心裏充滿期待的驚喜。

“千姿,你知道你在鼓勵我嗎?”衣衫已被淋濕了,他的額頭布滿了汗珠,整個人也象在水中。

千姿抬起頭,靜靜凝視著他,胸部一起一伏。

“曄,”她忽然說,“我們都沒有任何親人,那麼,何必在意那些繁文俗禮,我們。。。。。。。”

她想裝得坦然鄭重,但還是羞澀得說不下去。

司馬曄移動了下蹲麻的身子,湊近一點,靠上她的臉,“我們成親?”

“嗯!”她點下頭,輕撫著他的俊容,卻又點傷感,“我想愛著我們的親人會在天上看著我們、祝福我們。好不容易在一起,卻又有那麼多的阻力,我不想再象個不食煙火的仙子,我隻想做人,做曄的妻。不等了,也不想別人了,人生好短,如果再生出什麼事端,我說不定又要和曄分開,那麼在相聚的時候,讓我們在一起吧!曄,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