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鴦簡簡地吃了幾口程芷翎端來的飯菜,勉強墊了下胃。不是她不想吃,也不是不好吃,菜色很精致,隻是更想念老媽了。
她放下筷子走出去,四處環山,整個人墮入大自然的清新寬敞。房屋麵積不小,仔細也有好幾間屋子構搭。她知道,這不是現代傻冒的世外桃源,而是穿越的不知深淺的神秘異世。
此刻她站在這第二次來到的竹門前,然後摒棄現代人的禮貌修養直接推門進去。
房間裏麵的祁克涵穿著白色長衫正把一件冰藍式清透外套穿上去,增添冷漠味道的氣質。門被撞開,他停在衣衫上的修長手指頓了一下。
“我說你想著法子不讓我走,不會有什麼想法吧?”水鴦從背後水蔥般的手指慢慢爬上祁克涵偉岸的肩膀上,靠近,下額抵住,吐氣如蘭,“你不會,喜歡上我了吧?做壓寨夫人?”
祁克涵轉過身深邃地看了他一眼,然後手指摩梭上她小巧的下額:“你有這個資格。那就別想走了。”
水鴦心裏一凝,她隻是想激他,反倒適得其反。不過沒關係,她有計策。
“昨晚你那麼狠心,我當以為你沒七情六欲呢。既然你這麼喜歡我,那我就留下來吧。”水鴦像個溫柔小姐似的把自己擠進他寬敞的懷裏,手指還風騷地在那胸膛上劃玩。
祁克涵內斂著神情,這種貼合的天衣無縫讓他片刻的怔然。
“不過我能不能先去辦件事?辦完了我就來找你。”
“不可以。”祁克涵毫無商量餘地。他在受誘惑,不代表失去理智。
水鴦氣得就現了原型,伸手就像他胸口襲去,未近身就被推出去。祁克涵紋絲不動地看著她氣得不輕的樣子,他的直視沒有任何人能忽略,仿佛能看進你的心裏,幽暗而銳利。
水鴦氣衝衝地就出了門,擦身而過剛端食物進來的程芷翎。程芷翎走進去問著祁克涵:“主人,她去了山嶺裏了,要去看著麼?”
“她會回來。”
按照記憶,水鴦摸索到昨晚尋走的路找到自己醒來的地方。大概就是這裏了,沒有什麼標記。現在可以肯定的是老媽覺不在這裏。不由歎了口氣繼續往前找著離開這裏的路。
轉了很久,走了很久,眼裏除了抬頭看見的天,就隻有樹林。它到底有多大啊。就像個迷林。如果不是那個男人從小到大都住在這裏對這裏了如指掌,那麼這裏就是他神秘的保障。看起來他的氣質根本不像山野村夫,那又是什麼。
她也夠有耐力的,直找到天黑。而且她迷路了。不過那個男人猜錯了,她不會回去。一個現代人還會被餓死麼?‘唰’地一聲,一野兔倒黴地躥了出來,水鴦邪惡地笑了。
她是有準備的,手裏是她順手從那女孩身上偷來的。生活在這種地方火折子這個東西是必不可少的。點燃了火,插著清理幹淨的野兔就烤起來。
天越黑,山也由靜變得偶爾泛出窸利索羅小動物亂躥聲音。這個地方不會有狼啊虎啊什麼的吧?水鴦心裏有些打鼓,畢竟她是血肉之驅,還是鬥不過野獸的。所以吃飽肚子後找了顆粗壯的樹,用長布條一擲,把那頭牢牢固定在樹枝上,然後借力使力爬了上去。這樣就絕對的安全了。等到明天繼續尋找出路。
水鴦沒想到自己睡得那麼沉,而且做了個可怕的夢,夢見老媽被人抓了,而且打得很厲害。她想要去救她,於是一掙紮,怎麼感覺人往下麵掉呢?
猛地一睜眼,自己掉在柔軟又強硬的地方,入目的是,那個男人?
“我想,如果下麵站著的是隻猛獸,你就成了它們不勞而獲的美食了。”
水鴦一個躍起從他身上下來,臉色很難看:“關你屁事。”當然對祁克涵來說,沒見過長相如此絕色而說話粗魯的女人。他也沒發現自己的眼神在這個女人身上停留的時間有點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