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哥哥，你覺得這個花色好，還是那個好？這個是百合，那個是合歡。”
“合歡好。”
顧昭言笑了笑，“我也覺得誒，看來我們心有靈犀。”
顧華池但笑不語，也沒拆穿她的小心思，反倒是覺得這樣的她很小女人，很可愛。
以前那個纏著他，喜歡粘著他的言言又回來了。
“池哥哥，我都選好了，等下也可以給媽咪一個交代了。”
雖說她決定把婚禮的事全權交給楊素操辦，可楊素覺得有些東西還是她來選比較好，比如喜帖的款式，字樣，給賓客的回贈禮等等……
“走吧，我們約好今天去拍婚紗照，這就過去吧。”
“好。”
顧昭言挽著他的手臂，顧華池笑了笑，“言言，你有沒有覺得，你最近變了一些？”
“有嗎？變成什麼樣了？”
“比較粘人，當然我很喜歡你的粘人。”
“額，也許有吧，但是我覺得這很正常啊，難道池哥哥會覺得不耐煩？”她那個眼神，如果他敢說不好聽的話，就立馬跟他翻臉。
顧華池刮了刮她的鼻尖，“怎麼會？我喜歡都來不及。”
“……”
“言言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這樣粘我了，之前都是對我生疏冷漠的，你現在這樣，我很高興。”
他喜歡她信任他，依賴他的感覺，讓他很有成就感，也覺得兩人之間這種親密很不錯，實屬不易。
“那也要看你對我做了什麼啊？”她吐了吐舌，做了個鬼臉。
顧昭言知道自己這樣變化是有原因的，她心裏有點緊張，還有點擔憂，害怕。
他自然不會再次背叛她，可一想到以前的事，多少還有點膈應。
“薛凝煙死了，肖帆也沒了。”
“啊？”
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股昭言，聽到他說的話愣了下，沒反應過來。
“自殺。”
“自殺？她那麼愛惜生命的人怎麼會自殺？”
“根據那邊傳來的消息，她聽到肖帆入獄，你完好無損，她心裏不舒服了，瘋了，一下子受到了刺激，就直接打破了送來的飯碗，割喉自殺。”
顧華池沒想著要敷衍她，還是實話告訴她，她才能安心，何況他從來就不想敷衍了事。
顧昭言措了措手臂，“聽著就很恐怖，驚世駭俗啊。”
“她死了也有死的好處，就不會再跑出來作怪，像她那樣的人，或許這對她來說是一種解脫。”
他巴不得她死了呢，免得又出什麼幺蛾子，這件事他也在背後小小推波助瀾了一下，但是她的死，都是她自己造成的。
“她自尋死路，這本來就是她應得的下場。”
顧昭言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道，“池哥哥，你覺得我是個善良的人嗎？”
“當然。”
“你不覺得我小肚雞腸嗎？老實說，我還是介意你當初跟她訂婚的事……”
“所以你才悶悶不樂的？”
“你都看出來了？”
顧華池將她抱到膝蓋上，“你雖然沒說，可我看得出來，你心裏還是有芥蒂的。我猜想，你應該就是在介意那件事。”
畢竟他當初和薛凝煙的確算是訂婚了，當著那麼多人的麵，言言也親眼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