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女殿下是蘇印公放在心上的人,隻有她安好了,蘇印公才會安好。
也隻有蘇印公安好了,他六順才能有個好前程。
顧寶兒身著朝服進入大殿的那一刻,便是定國公也忍不住神色恍惚了些許。
都說女肖其父,這話當真不假,寶丫頭這身朝服穿上身後,看著還真有幾分神似遲哥兒……
定國公都忍不住神情恍惚了片刻,其餘人自不用說。
因此顧寶兒進入大殿之時,隻覺一片沉寂,叫人覺著壓抑無比。
於是乎,她勾唇笑道:“怎的,各位大人進本宮來了,居然不辯論了麼?各位這麼給本宮麵子,本宮先行謝過了。”
她這番話出口的那一瞬,沈弑便輕歎了一口氣……
他早該知道的,她是受不得氣的性子,叫那薑末給逼到了這般地步,焉能不氣?
薑末在朝為官的時日遠不如沈弑來得長久,所以他聽聞顧寶兒這番話出口之後,當下便冷笑著開口道:“殿下可算是來了,今兒個為了殿下的事兒,早朝上可算是吵翻了天。”
顧寶兒聽了薑末這話,心裏除了氣憤,還覺著可笑。
她也沒做什麼事兒啊,怎麼就讓早朝因為她吵翻天了呢?
當下她便寒聲道:“大人這話說得可就誅心了!早朝這般喧囂何曾為本宮所願?
若不是薑禦史口口聲聲地說本宮輕視寒門,想要本宮給寒門子弟一個交代,這早朝也不會這般喧囂,不是麼?”
要知道,顧寶兒是沒有見過薑末的,她會說出這番話,純粹是因為她覺得這個看著自己的眼神很不對勁兒的官員欠罵!
但是不得不說,顧寶兒這隨口一說,就找上了正主兒。
她見薑末聽了這話臉色發沉,也知曉自己懟上正主兒了,當下眼底寒涼更甚,叫端坐在龍椅上的帝尊看了都忍不住皺眉。
薑末聽了顧寶兒這番話,怒氣更甚,朗聲道:“若不是殿下您輕視我寒門子弟在先,今日薑末又怎會如此不依不饒?
這油炸荷花的事兒,殿下還是前幾天剛剛做下的,別說殿下您這會兒就將這事兒給忘了。”
顧寶兒聞言奇道:“莫非薑禦史你大清早的火氣這麼大彈劾本宮輕視寒門子弟,為的就是本宮把荷花炸了做吃食兒的事兒?”
“正是!”
“那本宮有句話不知當說不當說。”
顧寶兒這話出口,薑末還沒有表態呢,端坐在龍椅上的帝尊便開口道:“太女若是有話,直說無妨。”
帝尊話音剛落,沈弑和定國公的視線便在空中交彙了一瞬,眼底同時劃過一抹笑意。
他們心裏都知曉,今兒個這場鬧劇,輸的人隻會是薑末。
顧寶兒得了帝尊的許可,臉上笑意更濃:“薑禦史,本宮隻想問你,那荷花身上刻字了麼?那荷花上可曾刻字,說它就是你們寒門子弟的象征?”
薑末語塞,唇角抽搐了一會兒後惡狠狠地道:“自然沒有!”
“那薑禦史你彈劾本宮輕視寒門子弟的話又是從何而出呢?”
“那荷花身上雖然沒有刻字,但是它身為我們寒門子弟象征的事兒,天下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