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四十章 季衡(十五號,二十二號加更二合一)(1 / 2)

眼見得慕白開口應下了自己的提議,季寧遠頓時長舒了一口氣。俗話說吃人嘴軟,拿人手短,慕白收下了自己的這份心意,應該對他的要求也會加以考慮吧?

於是乎,當延陵知府季衡揮毫釀就一幅寫意山水之後,他的寶貝兒子就帶著一群公子哥兒進了他的書房。

“寧遠?”季衡將手中毛筆擱到一旁的青瓷筆洗之上,看著季寧遠的眼神頗帶了幾分詫異。

這孩子由於自幼得知自己身世的緣故,對於他的續弦田嫻也就是自己的姨母並不是很親近,因此,性子也和別家同樣年紀的兒郎大不相同。

當別家的孩子總想著賴在母親的院子裏,不去上學堂的時候,季寧遠卻是唯一一個求著他爹爹讓他早點去學堂的人。

那一刻,季衡是訝異的:“你確定你要這麼小的年紀就去學堂嗎?你要知道,學堂可不是玩樂的地方。”

季寧遠正色答道:“我確定。”

季衡還能說什麼呢?自家的孩子上進,是好事兒啊。

於是乎,季衡便由著季寧遠整日裏頭賴在學堂裏頭,不加以任何幹涉。

再然後,季衡就發現,隨著年歲漸長,季寧遠對於田嫻的感情越來越淡了。雖然田嫻對他的照顧很是周全,但是季寧遠依然不會給她一個好臉色。

他曾勸過季寧遠:“雖說她不是你的生母,但她也是你的姨母,更是把你養大了。”

季寧遠當時看著他的眼睛,笑得諷刺:“父親,你不懂,我能給她這樣的臉色,已然是看在她養了我這麼多年以及你的麵子上了。”

季衡很是惆悵,自家孩子到了叛逆期了,該怎麼辦?說又說不得,打又打不得,最後季衡也隻能盼著有朝一日季寧遠為人父母之時,能對田嫻多幾分體諒。

田嫻卻仿佛對繼子的冷遇毫無察覺,當她算著日子,發現季寧遠隻有兩年便可以行冠禮的時候,甚至起了給季寧遠定親的心思。相看的人選嘛,自然是首推田家的姑娘,季寧遠的表妹了。

季寧遠雖然很是親近田家,但是當他得知自己要和田家嫡女相看親事的時候,還是大鬧了一場。

沒有人想到當初延陵書院最上進的那個少年郎季寧遠,會為了逃開訂親,幹出眠花宿柳徹夜不歸的事兒!

當閆懷禮隨著閆家長輩到花樓開葷,卻發現自家同窗正在和姑娘同處一室,蓋著棉被純聊天的時候,他差點沒嚇得把眼珠子給瞪出來。

“寧遠,你怎的會在此處?”

“喲,懷禮,你跟著閆叔來開葷啊,沒想到素來古板的懷禮也會踏足花樓呢……”

閆懷禮叫季寧遠這一頓打趣,那開葷的心思算是徹底沒了。

他撫額,惆悵地看向季寧遠:“我是跟著我三叔來這兒聽曲兒的!倒是你,又怎麼會在此處?”

“哦,你問我啊,這不是很明顯嗎?我在逃婚啊。”

誰家未婚夫逃婚逃到花樓來了,還不快領走!閆懷禮咬了牙,扭頭看向同窗:“我怎的不知你定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