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易之明白劉三刀的顧慮之後,輕歎了一口氣,對他投以無奈的眼神:“如果你是想麵見大小姐的話,我很遺憾地告訴你,十天半個月之內,你怕是見不到了。”
“大小姐被老爺禁足了,還是府上最近嚴禁閑雜人等出入?”
“如果隻是被禁足或是禁止閑雜人等出入倒還好說了,你好歹眼下也能算是府上的廚子,你要呈菜品給大小姐,任誰也挑不出理兒來。但是……”
“大小姐出事了?”劉三刀眸光一凝,從蘇易之的話裏頭他推出了這個令人膽顫心驚的結論。
蘇易之斂了笑意:“你我心知肚明就可,何必明說?還是說,今兒個入京的人是閆家公子哥兒和閆家嬌女還有延陵知府之子季寧遠,你劉三刀決定以府上大廚的身份,為大小姐最後盡一次心意,為大小姐引薦三位貴客?”
蘇易之和劉三刀口中的大小姐指的是顧寶兒無疑,至於他們為何如此避諱,隻不過是不想揭開最後一層窗戶紙罷了。
因為他們的心情很是複雜,他們不知道,此時此刻的他們,究竟算是延陵一行平安歸京的同伴,還是各有心思的皇商蘇氏家主與劉家後人。
立場不同,他們該做的事情也不同。
劉三刀歎了口氣,在臉上掛了個無力的笑:“我劉三刀此舉究竟算是什麼,我自己也不知道。
但是我可以認真的告訴蘇掌櫃,今兒個入京的是閆家公子還有大小姐的知己閆嬌嬌,以及候考學子季寧遠,至於我劉三刀此行到底是什麼身份,隻有大小姐說了才算。
蘇掌櫃也是明白人,就算我和季寧遠閆懷禮的身份見不得大小姐,閆小姐的身份,也是可以與大小姐一見的。”
蘇易之聞言唇角輕勾:“閆嬌嬌的確是能見大小姐的,但是此時,她卻見不得,至少三五天之內,她是見不得大小姐的。劉三刀,大小姐這一次出的事兒,可遠出你的意料之外。”
“蘇掌櫃的你就明說吧,大小姐是輕薄了誰家的公子哥兒,被老爺拘在眼皮子底下了,還是她去了哪處遊山玩水,要我們幾人等她平安歸來?”
“都不是。大小姐,不久之前,在夫人的眼皮子底下叫宅子裏頭安著的歹毒機關給傷著了,這會兒在她外祖家養病呢。夫人和老爺最近惱火得很,決心要把在宅子裏頭當差的人好好料理一番……”
“怎麼會?”閆嬌嬌聽到此處,不由擰了眉:“便是我閆家也不是任由歹人來去的地方,那位夫人的住處的警衛力量怎麼著也不會比不上我們閆家才是,寶兒到底是怎麼傷著的?到底是機關還是……”
蘇易之知道,閆嬌嬌欲言又止的那個字名為“毒”,但是這件事,隻能是不能說出口的猜測。
所以不等閆嬌嬌吐出那個字,她便斬釘截鐵道:“大小姐是傷在機關之下!至於那個機關到底為何出現,就不是我們應該知曉的事兒了。
好奇心害死貓,知道越多越是危險的道理,我想幾位應該比我這個太白樓的掌櫃的還要清楚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