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也不是……我並不是南詔帝尊,準確來說,我隻是南詔的大祭司罷了,如果按照你們東墨人的思維來理解的話,那我應該是攝政王,私下的時候自稱朕沒有什麼關係,但是要是在文武百官麵前如此自稱,就一定會被罵到死。”
“是啊……我是南詔大祭司葉寒,我今兒個來見你,就是為了說服你這個小丫頭做我們南詔的女帝,別再想著回東墨去。”
葉寒這話一出,顧寶兒的神色頓時一變:“你派人將我從東墨擄走了?所以說,並不是你潛入我的閨房,而是你將我帶到了南詔,連人帶著被褥一起運到了南詔,是也不是?”
“不錯。你這丫頭也不算太傻,很快就意識到了這一點呢,真是枉費了我的心意,虧我還特地尋了一間同你閨房極其相似的房間呢。”
“不是我聰明,是你太笨了。葉寒,打從你說回東墨這幾個字開始,我就在想,為什麼都這個時辰了,我的暗衛還沒過來叫我起床,我的廚子為什麼還沒有把我的早膳送過來……
明明我已經刻意拖延了這麼久,為什麼他們還是沒有發現不對?他們不是傻子,那麼就隻有一種可能,我已經不在東墨了。而你,又是南詔大祭司,那麼我在何地也不用猜測了。
我在南詔邊境。”
葉寒笑意微斂:“丫頭,有沒有人和你說過,慧極必傷,情深難壽?你這麼聰明,怕是活不長,做人還是要糊塗點兒好。”
“大祭司,在你的麵前我哪敢做個糊塗人?雖然我並不知道你為什麼要把我帶回南詔,卻不打算用我威脅先鋒軍將士,但我知道,你需要我這個棋子。
而身為棋子最應該具備的不是別的,正是價值。我這個棋子,可貴在什麼地方?我是東墨的紈絝太女,若說有什麼可貴之處,便也隻有我這一身血脈。
我是東墨皇室顧氏唯二的血脈,除非我的父皇有了別的血脈,不然這東墨江山注定是我的。如果我是你,我一定會用東墨太女換取郡城。
因為我這個儲君的份量很重,重到我的父皇母後還有文武百官注定會妥協。
但是你卻絲毫沒有這個想法,你口口聲聲叫我留在南詔做女帝,死了回東墨的心,這實在是讓我很好奇啊,你這個南詔大祭司為什麼會有這麼可笑的想法?
我是東墨的儲君,也隻會是東墨的女帝。你把我擄了來做南詔的女帝,你是想和東墨撕破臉麼?還是說,你打算連南詔皇室也一塊兒得罪?
葉寒,我看你這長相也不像是個傻子,我給你個建議可好?你把我送回東墨,我就當這回事兒沒發生過。
待秋收之戰結束後,我回了京都之後第一件事就是勸說我父皇與南詔重開商貿。
你意下如何?我的誠意已經足夠了,大祭司,你最好仔細考慮清楚了再說話。”
葉寒聽著顧寶兒絮絮叨叨了一堆話,笑著鼓了鼓掌:“你說得很有道理,但我不能放你回東墨。就算是女帝,你也隻能做我們南詔的女帝!
你沒有選擇,而我們南詔也沒有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