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琪聞言臉上笑意頓時一僵:“你說什麼?”
“姑娘闖入此處別院,怕是要引起大祭司怒火。”
“不,是上一句。”
葉琪斂了笑,正色看向慕白,眼底的那一絲癡狂早已悄然掩起。
“大祭司認定的女帝想來另有其人。”
慕白笑著重複了自己方才所說的話,眼底毫無波瀾。
“嗬,笑話,你又知道什麼?南詔的女帝,隻能是本郡主!因為能與王叔結為夫婦的人,隻有本郡主!你沒瞧見除了本郡主之外,再無別的女子敢闖入王叔別院麼?
因為他們害怕王叔發怒,但是本郡主不怕,誰讓本郡主是王叔認定的人呢?”
“郡主,您說這話的時候,自己也不信了呢,您闖入此處別院之時,口中嚷嚷著的可不是本郡主這三個字呢,您可是一直以本宮自稱,可自打在下告訴你大祭司認定的南詔女帝也許另有其人之時,您開口之時底氣便弱了許多,甚至連本宮的自稱都棄之不用了呢。
因為郡主殿下您很清楚,隻有奪得大祭司認可,您才能成為南詔女帝,而若是沒有大祭司的認可,您就隻是郡主,自然不能用儲君的自稱。”
此時,葉琪看向慕白的眼神已然帶了三分怒意:“誰給你的膽子揣測本郡主的心思?本郡主愛如何自稱,與你無關!
你不過就是一個沒有官階的小小醫師罷了,別以為你會一點兒醫術別能在本宮麵前作威作福,我們南詔流傳最廣的可不是醫術,你可千萬別把自己當成蔥了!”
慕白唇角輕勾,眼底沒有絲毫懼意:“在下隻是就事論事罷了,況且,就算在下沒有官職在身,郡主殿下您也不敢對在下如何……因為在下是大祭司信得過的人,他將讓在下負責調理女帝的身子,換句話來說,在下是女帝和大祭司身邊的人,無論在下有沒有官職在身,這一點,都不可能改變。
這年頭打狗況且要看主人,遑論殺人呢?”
葉琪聞言,神色更加冷漠:“話雖如此,但本郡主自信我的命,比你這個小小醫師要重。”
慕白伸出潔白如玉的手輕勾琴弦:“隻怕未必……南詔皇室的郡主,可不缺您一個,但是醫術卓絕的醫師,誰都不會嫌多。”
葉琪一怔,冷哼一聲,拂袖而去:“希望大夫您記住今兒個所言,葉琪隻盼日後,你不要跪著求我讓你為我診治才好!這南詔的江山,隻能是我的,這片土地上的子民,也將歸我所有!”
葉琪轉身之際,由於情緒失控,竟然忘記收斂自己眼底對於慕白的那一絲勢在必得,慕白見狀雖沒說什麼,心下到底是對葉琪心生不喜。
這又是一個對他容貌心生執念的人,他知道他這一世的容顏遠比上一世的容顏要來得俊俏,但是他並不覺得,長得俊俏的臉蛋就是一切!
無論他是慕白還是軒轅慕,他都無須以色侍君,葉琪她用那樣的眼神看著他,本身就是對於他的一種侮辱!
慕白瞥了一眼仍舊擺放在青石案上的長琴,眼底劃過一絲無奈,他的心境已亂,看來今兒個又不能為那丫頭撫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