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有這事?”王誌極為配合的做出一副驚訝狀,氣得徐蕾蕾恨不得掏槍崩了這兩個男人。
她在心裏一再的警告自己不要衝動不要衝動,緩了片刻,她說道:“王誌,麻煩你先出去,我有幾句話要問趙成功。有人向我舉報說是你指使趙成功去殺竇小瑩,我現在要調查取證。”
王誌突然目光一凜,徐蕾蕾這話是什麼意思?有誰舉報?難道殺竇小瑩和大川的事情趙成功已經透露給她了?
“這隻小狐狸,比趙乾坤那隻老狐狸還狡猾。”王誌在心底暗罵,表麵上卻一副笑嘻嘻的模樣半真半假的問道:“成功,有這事?”
趙成功哪裏會猜不出王誌的小心思,他陰陽怪氣道:“有嗎?唉喲……我這腦子突然疼得厲害,徐警官,不如你改天再來吧,容我好好想想。”
王誌衝著徐蕾蕾聳聳肩膀,一副“你看,不是我不配合你”的樣子。
好死不死的,偏巧這個時候護士敲敲門進來說道:“趙成功,該打針了。”
“好吧,既然這樣我改天再來。”再次在兩個男人麵前吃癟,徐蕾蕾也不想在這裏多待。走到門口時她突然轉身,對趙成功說:“你之前提供的線索很重要,我會向局長申請讓你做證人。”
等到徐蕾蕾一走,王誌突然麵色一變,瞪著趙成功道:“你跟她說了什麼?什麼線索什麼證人?”
趙成功撇撇嘴,顯得很不耐煩:“你是豬腦子嗎?她在使詐你沒看出來?別說那些廢話,你到底什麼時候能殺了楚天,難道要我不清不白的在這破地方待一輩子嗎?”
王誌疑心很重,何況趙成功是隨時可能“叛變”的人,眼下他寧可相信徐蕾蕾也斷不敢聽信趙成功半句。
小護士聽不懂兩人的對話,可是聽到“殺”字,她立刻嚇得哆嗦了一下。
王誌瞄了一眼護士手上的針管,裏麵有半支金色藥劑看不出是什麼藥,突然間,他眼底閃過一道寒意。
他看著護士說道:“你先出去,針等會再打。”
護士不敢停留趕緊出去,順便把房門關得緊緊的。
王誌拿著水杯去飲水機前接水,一邊心平氣和的說道:“楚天不是那麼好對付的,我在找機會。再說,有趙老爺子出手你還擔心什麼。”
“我爺爺出手是要幫我出口氣,你難道想坐享其成?天下哪有那麼好的事。”
趙成功突然發怒道:“我在這裏有警察看著是不是特別合你的意?沒人跟你搶開采權,你就可以獨吞了,對嗎?哼,敢打我的主意,小心這塊肉太肥噎死你!”
王誌雙眼微眯,怒火一下子燃燒起來。
趙成功點了一支煙坐在窗邊,指著王誌囂張跋扈道:“老子真是瞎了眼當初選擇跟你一起合作,你們王家算什麼?在老子麵前連條狗都不如。拜托你不要總是一副運籌帷幄的死德行好嗎,趕緊把楚天幹掉才是正經的,乖乖的給我拿到羅正手上的開采權,我趙家虧待不了你。”
王誌拿著水杯的手重重的握緊,手背上青筋突起指尖泛白,好像他手裏握的不是杯子,而是趙成功的脖子。
片刻,他轉過身一臉笑意的看著趙成功道:“你隻管好好的養傷,楚天的事情我去辦,等拿到了開采權我親自送到你手上。”
“哼,這還差不多。”趙成功衝著門外喊了一嗓子:“他媽的護士哪去了,來給老子打針。打完針老子要休息了,一隻狗在老子麵前汪汪的,真他媽的煩。”
王誌背著屈辱離開病房,耳邊一直響著趙成功的罵聲。這樣一個能夠忍辱負重的陰險男人,注定是個殺人不眨眼的狠角色。
誰也不知道王誌當天晚上都在想些什麼,總之他一生氣,必定有人為此付出代價。
結果第二天就傳出趙成功因為藥物過敏休克的消息。趙家一下子開了鍋,趙乾坤急匆匆趕到病房卻沒能看到孫子最後一眼,老爺子差點一口氣背過去赴了趙成功的後塵。
趙老爺子歇斯底裏誓要讓醫院關門大吉,老人家的人脈果然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他幾個電話打完,醫院院長就收到了上頭的威壓。後來據說壓力一層層傳下來,那個當晚給趙成功打針的小護士因為承受不住第三天便自殺了。
可奇怪的是,院方死不承認這是一起醫療事故,聲稱當晚從取藥到配藥到打針沒出現半點紕漏,嚴格按照流程進行,為此特意申請公開解剖屍體。趙老爺子不願看到孫子死了屍首卻不得消停,硬是攔著沒讓解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