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什麼來頭?”楚天又問。
“張姐一個朋友介紹的公司,總部在島國。本來今天晚上我們不想來的,可是對方提出要簽一百萬的合同,張姐不想錯過,於是我們……”
羅琦琦說到這裏時有些後悔,大概也意識到來這裏的這個決定做得太冒險。
楚天憐愛的摸摸她的頭,安慰道:“沒事,有我呢。走,我們去會會島國來的敗類。”
兩人上到三樓走廊盡頭的一個豪華包間,進門前羅琦琦囑咐道:“楚天,希望是我太緊張了,如果這幾個人隻是單純的想多喝幾杯沒有惡意的話,你千萬不要為難他們。否則合同簽不成,張姐幾天來的辛苦就全白廢了。”
“放心,我心裏有數。”
羅琦琦一顆善良的心使她由內而外都散發著一種迷人魅力,可是這種善良放在爾虞我詐的商場就有可能使她致命。這當真是一把雙刃劍。
楚天推開包間的木門,一股濃重的酒氣混和著煙味撲麵而來,沙發上有兩個又矮又胖的中年男人把張小敏夾在中間灌酒。張小敏雙眼迷離,臉頰通紅,糊裏糊塗的接過酒就喝。
在他們旁邊還有兩個男人,大概三十多歲,相貌舉止穿著一看就是島國中很喜歡裝逼的那類人。
一副正人君子架勢內心裏卻比誰都肮髒齷齪。
以楚天的眼力,一下子就看出來這幾個島國人真正的目標並不是張小敏,而是羅琦琦。
心性善良的羅琦琦在他們眼裏就是最好欺負的小綿羊,新鮮肉嫩,垂涎欲滴。而且他們料定羅琦琦不會丟下組長一個人跑掉,所以便打算先把張小敏灌醉,再對小綿羊下手。
真是卑鄙!
看到楚天進來,兩個男人對視一眼,接著一個寸頭男人站起來,用生硬的華夏語凶狠道:“你是誰?誰讓你進來的?華夏國的男人好沒禮貌!”
羅琦琦說道:“吉井先生,這位是我的朋友。你看張組長今天喝得已經不少了,我請他來幫忙把張組長送回去。”
男人一聽略微放鬆警惕,不善的瞪了楚天一眼,道:“不用了,張小姐我們會親自把她送回去,你走吧,這裏不需要你。”
楚天把羅琦琦拉到身後,嘻笑道:“你剛才說什麼?我沒聽清,麻煩你再重複一遍。”
“我說不用了,我們會送張小姐回去。”寸頭男人很不耐煩。
“不是這句,前麵那句。”楚天微微道。
“哼,華夏國的男人,真是沒有禮貌!”
啪!
楚天不由分說一個巴掌抽在那男人臉上。
“這是替華夏國的男人賞你的。”
“你!你幹什麼!”
啪啪!
楚天反手兩巴掌又甩出去,速度快得不可思議。寸頭男人兩顆門牙當場飛了,鼻孔嘴角全是血。
“這是我個人賞你的。”
楚天注意到,自己連續三個巴掌扇出去,而另外那個留著刀削短發的男人卻連看都沒看過來一眼,仿佛寸頭男是一條微不足道的狗一般。他自顧自的倒了一杯紅酒品著,一句話也沒說。
楚天沒搭理他,讓他暫時再裝會逼。
他蹲下來對著已經懵圈的寸頭男人說道:“我來告訴你你為什麼挨打。隻有一個字--太賤。”
“我剛進來還沒自我介紹你就先說話,是賤。”
“我說送張組長回去你不讓,是賤。”
“你在我們華夏國的土地上喝酒娛樂耍無賴還說我們沒禮貌--你簡直賤得沒法再賤。”
留著刀削短發的男人叫河上一朗,三十三歲,是吉井的上司。
通常來說,大人物都是極有城府的,輕易不開口,一開口說話必定讓對手吃不了兜著走--河上一郎就打算這麼做。
他站起來,不快不慢的走向楚天,一股肅殺氣氛隨之而來。
他用一雙不大的眼睛緊緊盯著楚天的眼睛,他的雙眼微眯,瞳孔也緊了一下,嘴角動了動。
羅琦琦緊張得倒吸一口氣。
張小敏曾經跟她說過,河上一郎是一個非常重要的客戶,絕對不能怠慢。可是眼下楚天剛剛把人家的下屬給打了,河上一郎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搞不好這個客戶就被自己給得罪了。
事後被張小敏批評一頓倒是次要,萬一合同沒簽成可就耽誤了大事。
羅琦琦焦急萬分,她瞄了一眼不醒人世的張組長,心裏默默祈禱,希望組長快點醒,希望楚天不要再動手。
正在這時,河上一郎向楚天微鞠躬,然後冷冷的哼道:“這位先生,我們是從國外來湖城投資的商人,卻在這裏被你無故毆打。我要向貴國相關機構投訴,我要控告你--你等著進監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