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佐海成手裏的鋼蛋不是普通的暗器,簡單說來,類似一種炸彈。彈上有機關,拋出之前被按下機關,哪怕遇到石子這一點點的觸點就會發生爆炸,而且威力絕對不比一顆手雷小。
“雞蛋”爆炸了,一股強大的熱浪石壁上的大石轟碎了不少,炸成粉末,揚揚灑灑飄落進山澗中。
楚天也被這股氣浪推動不得不向後退去,結果就離鞠小曼越來越遠。
一聲悶響傳來,在山頂等著看日出的人發現了異常,很快就有人意識到,楚天和鞠小曼不見了。
一些膽大的人俯身往懸崖下一看,那種震撼的場麵把他們嚇了一跳。
“快看,下麵有人!”
“好像有什麼東西爆炸了?”
“快報警,鞠小曼和楚天一定在下麵。”
與此同時,小佐海成已經站到了鞠小曼身邊,掏出懷裏的手槍對準她的頭,向不遠處的楚天說道:“你動,她會死。”
一如既往的惜字如金。
他不確定自己的話楚天能聽懂,不過就算語言不通,“看圖說話”總應該沒問題的,他拿槍指著她女伴的頭,再傻的傻子也知道--他在威脅對方。
說完這句話,小佐海成用另外一隻手簡單整理了一下因為大幅度動作而變了形的衣服,擺正了一下腰間的纜索和匕首。
強迫症!
楚天醫學造詣深厚,一眼就看出了這個男人的死穴。
他貼在石壁上微微一笑,抓著石壁的手在微微的極慢極慢的摳著一塊石頭。
他用島國語問道:“你叫什麼名字?我就算是死,也要知道殺我的是誰。”
小佐海成很是驚訝,這個功夫不弱的華夏小子竟然會說他們國家的語言,而且說得還很流利。
“沒必要。”小佐海成冷哼一聲。
楚天搖搖頭:“不,這很有必要。我們華夏是禮儀之邦,講究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你殺了我讓我去天堂,等我見到你八輩祖宗之後,一定好好的感謝他們。”
小佐海成是個典型的頭腦簡單四肢發達型忍者,對於楚天十分拗口的理論他略反應了一會才總算理清了思路,隻是他沒明白,這是真的要謝謝他,還是在罵他啊?
趁著他發呆的時候,楚天悄悄向鞠小曼使了一個眼色。
被槍指著頭的鞠小曼此時還算冷靜,沒哭沒叫,除了全身僵硬緊張,不自覺的有些發抖以外,其它都還算正常。
她盯著楚天放在身體一側的手勢,微點了點頭。
楚天用島國語接著又問:“你想知道鷹和他的女人是怎麼死的嗎?”
“她叫貞子。”小佐海成糾正道,目光不善的盯著楚天。言外之意,怎麼死的?還不都是被你所害。
楚天完全不把他殺人一般的犀利目光放在眼裏,淡定從容的說道:“鷹想殺我的同事--你們的目標是我,為什麼要對我的同事下手呢?這讓我很氣憤,所以我把幾片樹葉拋向他,然後,他就把貞子拉過來當擋箭牌。就這樣,貞子死了。”
“什麼?”小佐海成顯然不相信楚天的話:“你撒謊。鷹是武士,不會做這麼可恥的事情。”
“你看,我就知道你不會相信。”楚天聳聳肩膀表示無可奈何:“你有沒有想過,貞子身上數十道傷口,怎麼形成的?難道我會閑著沒事無聊到用樹葉在她身上一片一片的去割嗎?”
小佐海成回想著石橋美奈形容的貞子死時的模樣,再對比一下楚天的話,覺得似乎有些道理。
可是下一秒他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不對,你這個華夏小子很狡猾,我不相信你。”
楚天真是被這個認真偏執的強迫症患者給搞無語了。
“好吧,那你下親自問問。”
小佐海成下意識的低頭看了一下腳下萬丈深淵,心道,下去?下去是哪?
就在他低頭的一刹那,楚天動了。
他從石壁上摳下一大塊石頭,氣沉丹田,氣灌掌間,“啪”的一下,在太極之力的作用下,一塊石頭像豆腐似的被捏碎,無數碎屑飛末像下雨一般落向小佐海成。
鞠小曼趁著這個工夫身子猛的下蹲,她天生纖細瘦小,這一蹲就像泥鰍一樣從小佐海成懷裏掙脫。
小佐海成本能的去護住自己的頭,那些碎石末太多太嗆人,會把他的身上弄得很髒。
這個時候,楚天又動了。
比任何時候都要快,人在半空的時候一隻腳已經探出去,突的踩在石壁上借力,速度陡然間更快。接著他伸出一隻手臂去抓小佐海成腰間的繩索,一拉再一拽,小佐海成失去平衡。又感覺小腹被狠狠的揍了一拳,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整個人已經朝著深不見底的懸崖下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