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彩的莊家是一個很有點來頭的人物,大名叫陳大發。不錯,名字是有點土,也不知道當初父母給他起名的時候怎麼會想到這麼接地氣的兩個字--大發。
可是土歸土,或許正是沾了這兩字的邊兒,陳大發從十幾歲開始打工一直到現在三十五歲就已經成為湖城叱吒風雲的人物,擁有數不清的資產,別人羨慕都羨慕不來。
地下黑彩隻是他眾多產業中的一個而已,陳大發是什麼來錢快就做什麼,不管違法不違法,隻要錢最終進了他的腰包,他連綁架米國總統的事都敢合計。
今天,陳大發約了幾個平時有來往的客戶談一筆大買賣,幾番商量外加威逼利誘,生意敲定。就在他提杯慶祝時,光頭吳景榮進來了。
迷彩背心長褲,腳上是一雙黑色軍靴,這是吳景榮最喜歡的一身打扮,當初在叢林裏與戰友們執行任務的時候,他們就是這樣的打扮。如今戰友們離他遠去,唯有這身衣服陪伴在他身邊。
他手裏扭著魔方,速度很快,目光卻根本看都不看手上一下。
吳景榮的目光指向陳大方,冰冷異常,看向對方就向看死人一樣。多年在刀尖上舔血過生活,他眼裏的殺氣不需要刻意裝出來。陳大發也算是見過大場麵的人,此時一見到吳景榮的目光,表麵上沒怎樣,心裏卻不由得對他重視起來。
陳大發微眯著雙眼,慢慢坐直了身子。
這時,陳大發身邊一個類似秘書的男人指著吳景榮,冷聲問道。“誰讓你進來的?滾出去!”
光頭吳景榮微微一聲冷笑,指著坐在最中央的陳大發,道:“跟你們沒關係,我來找他。”
“放肆,陳爺也是你隨便能見的。”秘書衝著左右保鏢一聲大吼:“來人,把他給我打折腿,扔出去。”
吳景榮手裏扭著魔方,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瞄了瞄那幾位保鏢,黑衣黑褲,倒是挺有保鏢的範兒。可惜,在他眼裏這些人最多也是隻有些花花架子,真正與他這個在戰場上取過敵人首級用刀子放血的狠人來說,簡直不夠看的。
聽到秘書的命令,六個保鏢有兩個率先衝到吳景榮麵前,一人揮拳一人膝撞。保鏢動手可不像保安那樣像撓癢癢似的,保鏢出手便是狠招,反正打死打傷有雇主撐腰,他們的任務隻是保護雇主不受傷就好。
兩個保鏢狠狠的衝向吳景榮,就在拳腳馬上擊中目的時候,突然,吳景榮動了。左右一人一記勾拳招呼上,兩人瞬間倒地,肋骨當場斷了兩根。
一招製敵!
秘書傻眼了,陳大發卻越來越重視起這個光頭男人。
“好功夫!”他在心裏暗讚一聲。
“看來,這位兄弟今天是打算不死不休了。”陳大發突然微微一笑,大有臨危不亂的意思。
他對身邊幾個早就嚇得不輕的合作夥伴道:“今天的事情先這樣,你們先回去吧,我跟這位兄弟單獨聊聊。”
眾人鳥獸散。
四個保鏢不用等老板發話,自動把吳景榮圍在中間,陳大發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沒喝,把杯子拿在手裏搖了搖,說道:“說吧,誰叫你來的?生意場上我得罪過的人不少,一時半會還真有點想不起來誰會在這個時候對我下手。痛快說,也好少受點苦。”
吳景榮不理不睬,依舊擺弄著手裏的魔方,很快,魔方的六麵分別顏色一致,他又快速的重新打亂,接著再次扭起來。房間裏很靜,音樂聲已經停了,隻能聽到魔方轉動的輕微“哢哢”聲。
秘書不耐煩了,指著吳景榮發狠道:“你聾了?陳爺叫你痛快說,你他媽沒聽見?小子,敬酒不吃吃罰酒,打死了也是你自找的。來,動手!”
話音未落,四個保鏢已經提前動手,一起朝著吳景榮衝過來。
“啪”的一下,吳景榮將手裏的魔方扔向正對麵而來的壯漢,接著腳步倒退,用身子去撞他身後的保鏢。
他的上半身幾乎全壓在身後保鏢的身上,像個小山似的重量一般人根本承受不住,隻見後者本能的矮xia身子,這就正好遂了吳景榮的意。身子一個借力他猛的抬起雙腿,左右腳一勾再一蹬,左右兩個保鏢下巴中招,隻聽見兩聲頜骨碎裂的聲音,那兩個壯漢連招都還沒來得及出,就敗下陣去。
剩下最後身子底下壓的這個,吳景榮竟然惡作劇式的用屁股狠狠撞了他一下,那人就險些一口氣沒搗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