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前幾個擅長武刀的綠林好漢湊在一起,劫富濟貧,幫貧扶弱,精刀門由此成立。
到了汪達坤父親這一代,精刀門已經逐漸轉戰商界,手下無數兄弟都被安排進了精刀門門下的企業工作,由此精刀門成為大隱於世的門派。
雖然如此,但是門內對於子弟的教育卻從來沒有放鬆過,汪達坤就是一個最明顯的例子。他不足八歲就被十分苛刻的父親帶到練武堂習武,強筋健骨,耍刀弄劍,風雨無阻。
汪達坤又是個武術天賦極佳的苗子,不出幾年的功夫,他對刀法劍術的領悟竟然不輸老爹。為了更好的磨練自己,汪達坤獨自一人走遍名山大川,拜訪歸隱的武術前輩。這樣一來,他的功夫更是在年輕一輩中造詣頗高。
就連楚天第一次與他交鋒的時候,都不由得在心裏暗道,這個家夥的速度簡直快如鬼魅,是個十分難纏的對手。
汪達坤成了精刀門有史以來最年輕的一代門主,眾人都知道他刀法一流,然而他的劍法更是登峰造極,出神入化。楚天在打敗了南澤尚秋以後,從他手上奪下了世間難得一見的軟刀“獵”,送給了汪達坤。
老汪如虎添翼,獵不離身。
可是,這麼一個劍法高深莫測速度又快如鬼魅的家夥,怎麼會突然失蹤?
孟菡凝哭著在電話裏說道:“昨天我們離開家以後一直開車向南,晚上就在山腳邊的一家旅店裏住了下來,可是今天早上一醒來我就沒看到老汪的影子,桌上隻留了一張字條。”
“上麵寫什麼?”楚天問。
“一個‘殺’字。”孟菡凝焦急道:“楚天,你快想想辦法,救救老汪。”
“孟師姐,你先別急。”楚天安慰道:“我們不知道是誰帶走了汪大哥,也不知道他們的目的,可是有一點你可以放心,他們絕對不是為了要汪大哥的命,否則就不會特意留張字條給你了。”
“那……現在怎麼辦?”向來沉穩冷靜的孟菡凝此時也沒了主意,在看到字條的第一時間他能想到救汪達坤的就隻有楚天。
楚天道:“孟師姐,我派個人去接你回來,有什麼事咱們見麵再談。”
“不用,我自己能開車的。”孟菡凝強撐著說道。
楚天不放心:“你現在情緒太激動,不適合開車,你等著,我馬上就派人過去。”
對於楚天的細心安排,孟菡凝此時也隻能照辦,內心感激不已。她現在就像一隻沒頭的蒼蠅,確實需要有人幫她一把。
“那好,我就在這裏等著。”孟菡凝掛斷電話,心裏一直揪得不行。
汪達坤以前每天都陪在孟菡凝身邊,這家夥很懶,還有些滑頭,很多時候還厚顏無恥的就知道占孟菡凝的便宜,恨不得天天晚上都要折騰她一個小時。那時候她就會很不耐煩,有時也會為這個爭吵幾句,或者冷戰。
接著汪達坤就會像個可憐的小寵物似的在孟菡凝身上蹭啊蹭的,於是,她就每次都會心軟。
現在一下子身邊少了這個人,孟菡凝竟然覺得心裏像被挖空了一大塊。他以前的無賴、懶惰、厚臉皮此時都變成了他的閃光點,叫人懷念。
突然之間,大滴大滴的眼淚奪眶而出,孟菡凝哭得像個丟了洋娃娃的小女孩。
放下電話,楚天陷入沉思。
汪達坤的功夫不弱,當初麵對趙成功和趙乾坤時他都沒有表現出半點底氣不足的樣子,而且這家夥像條泥鰍似的,滑得很。
是什麼人能有這麼大本事能悄無聲息的把他帶走?
要知道,孟菡凝出身自古武世家,自身的功夫不弱,她不會連身邊一點異樣的動靜都聽不出來。
“這是個高手!”楚天在心裏這樣說道。
幾個小時以後,孟菡凝被送回了家,羅琦琦早就請了假提前回來陪她。一進門,羅琦琦把她擁入懷,看著雙眼哭得紅腫的孟菡凝,她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楚天倒了一杯水遞給她,安慰道:“孟師姐,先別著急,現在沒有消息反而是最好的消息。說明汪大哥沒事。”
孟菡凝心裏亂成一團,早就沒主意了,隻能默默的祈禱。
她從口袋裏掏出那張字條遞楚天:“你看下,能不能從中找到些線索?”
楚天接過字條一看,這並不是普通的紙張,而是一種十分名貴的羅紋宣紙,且質地純白細膩,紋理清晰。這種較為昂貴的紙張一般隻有書法大家才會用到。
上麵一個大大的“殺”字是由朱砂寫成,紅如血,殺意十足。
楚天拜小人精蘇夏為師,學習島國語。在這過程中他們也對島國人寫華夏字的特點進行過一次專門的討論。而眼下這個“殺”字的寫法與落筆明顯就是出自島國人之手,楚天立刻想到一種可能性--難道,是為雅典娜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