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你到底怎麼了?”見電話裏沉默,鱷魚突然問道:“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楚天回過神來,說道:“等我找到眼鏡蛇的行蹤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
“行,就這麼定了。你一定讓我親手宰了那個雜種!”
楚天不得已撒了謊,他其實不用找也知道眼鏡蛇在哪,這麼說無非是想讓鱷魚先安定下來。
眼鏡蛇與南澤尚秋在一起,說他是投靠了南澤家族也好,說他們狼狽為奸也罷,總之鱷魚如果找上門去必定是死路一條,在楚天想到一個穩妥的解決辦法之前,任何人不能去送死。
楚天的用意是好的,可是老天似乎偏要與他過不去似的,就在鱷魚掛斷電話不久,眼鏡蛇就出現了。
鱷魚是在路上偶然遇見的眼鏡蛇,他一頭金色頭發,一雙湛藍色的雙眼在人群中十分顯眼,尤其雙眼裏透出來的暴戾凶狠光芒就是化成灰鱷魚也認得出來。
眼鏡蛇突然遇見鱷魚似乎也很驚訝,看到對方眼裏閃露的憤怒,眼鏡蛇大咧咧的笑了:“鱷魚,別來無恙?嘖嘖嘖,這麼多年沒見,你怎麼還是這麼沉不住氣?”
即便是笑著,眼鏡蛇眼裏的暴戾神色一點不減。仇人見麵分外眼紅,此時他身上散發出一絲寒氣,有幾個路人走過他身邊,不由自主的倒吸了一口冷氣,嚇得渾身一顫。
那根本就不是正常人的眼神,邪惡,恐怖,充滿暴戾,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壓抑感叫人渾身上下不舒服。普通人自然不會知道,其實眼鏡蛇眼裏的氣息正是一種死亡氣息,那幾乎是用人的一條條命,一滴滴血浸淫出來的眼神。不是像眼鏡蛇這般殺過無數人,又怎麼會有這種死亡氣息?
“少他媽廢話,老天爺把你送到我麵前,就是讓我收你這條狗命的。”鱷魚憤怒的大吼,越來越多的路人都把目光彙聚過來,兩人有劍拔弩張之勢,人們紛紛逃開,生怕殃及池魚。
眼鏡蛇向左右看了看,他就算是國際殺手,就算手上沾滿了無數人的血,可是也不敢光明正大的在大街上與鱷魚動手。更何況在華夏,這種做法根本就是自尋死路。
“你不會是想在這裏動手吧?走,我們找個地方過幾招。”說罷,眼鏡蛇大大方方的從鱷魚身邊擦肩而過,一點也沒把憤怒到極致的鱷魚放在眼裏。
“好,我讓你死個痛快。”鱷魚緊緊跟上去。
一片人跡罕至的廢棄廠房,鱷魚怒火衝天的瞪著眼鏡蛇:“說吧,想怎麼個死法。”
“哈哈--”眼鏡蛇大笑起來,那雙湛藍色的雙眼微微眯著,大大的鷹勾鼻子特別顯眼。
“鱷魚,你還真是不自量力。”眼鏡蛇不以為意:“以前你不是我的對手,現在也不是。怎麼著,活膩了,想下去陪你的小情人去?”
“別提葉子,從你嘴裏說出來,會玷汙了她!”葉子是鱷魚不能碰的底線,尤其殺人凶手就在麵眼,鱷魚無論如何也做不到平靜。
他狠狠的瞪著眼前的金發男人,道:“葉子死在你的刀下,她是那麼無辜的一條生命,你竟然……我今天就是要為葉子報仇的,就算我今天死在這,我也認了。”
“嘖嘖嘖,先別把話說得那麼威武雄壯,聽上去好像你一定會勝利似的。好吧,既然你這麼堅決,那我要告訴你一件事,聽完之後如果你還是這個想法,我就送你上西天,成全你。”眼鏡蛇湛藍色的眼睛轉了轉,找了一塊還算幹淨的石頭坐下來。他從兜裏摸出煙點上,表情輕鬆寫意,好像準備講一個美妙動聽的故事。
這個樣子的眼鏡蛇讓鱷魚幾乎瘋狂:“你個王八蛋,有話快說,有屁快話。”
“當年,你奉命去歐洲執行一項暗殺任務,你的目標就是殺死一個不按規矩辦事的毒梟,外號狼君。那次任務你做得很順利,而且幾乎毫不費力的就拿到了狼君的人頭回去複命。可是你卻並沒有料到,你提著的狼君人頭其實是假的,真正的狼君根本沒有死。”
“什麼?”鱷魚不敢相信這個事實:“我明明親眼看著他咽氣,然後割下他的人頭,他怎麼可能沒死?”
“別急,聽我慢慢說。”眼鏡蛇說道:“狼君獨吞了一大筆錢,這其中也包括你的組織一份。你的頂頭司叫你去殺狼君,也是為了出這口氣。可是當他聽說你任務失敗以後,漸漸不再信任你。所以你有沒有發現,在你執行完那次任務以後很長一段時間,你都沒有再接到新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