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蕾蕾負責安采華被殺一案,她一天往楚天家裏跑無數趟,楚天沒怎麼樣,方柔倒是不耐煩了。
“我說妹子,你是不是以工作為由找機會見楚天?”方柔毫不客氣的說道:“一個問題一天問三遍還不夠,晚上再跑來一趟,你是吃飽了沒事幹?”
方柔嘴上不留德,徐蕾蕾自然也沒什麼好態度,她打發走身邊一個跟班,自己則留在楚天家裏:“方小姐,我想你搞錯了,這裏是楚天的家,不是你的。別把自己當女主人看待。”
徐蕾蕾盯著坐在沙發上喝茶假裝沒事人似的楚天,說道:“從現在開始,我不走了,我要二十四小時保護我的當事人。”
楚天一頭汗,心說得了,這下又熱鬧了。
“保護?”方柔嗤之以鼻:“是借機會揩楚天的油吧?喂,楚天,你可給我聽好了,這屋子裏可還住著你的未婚妻呢,別跟某些人勾勾搭搭的,叫琦琦看見了惹她傷心。”
“這話倒是提醒我了。”徐蕾蕾把話接過去,說道:“我跟琦琦可是好姐妹,她的事就是我的事,如果哪個女人敢勾搭她的未婚夫,那我也是絕對不能同意的。”
“看看,還說沒有私心?”方柔冷冷道:“明擺著就是為了楚天才住進來的嘛,說什麼二十四小時保護當事人。楚天功夫比你強百倍,用得著你保護?”
徐蕾蕾被嗆得不輕,論嘴皮子功夫兩個女人都不差,但似乎在方柔麵前,徐蕾蕾仍然稍顯遜色。
楚天悶頭喝茶,完全不想理會這兩個女人的口水大戰。他把電視的聲音悄悄調大,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好像電視節目真的很吸引他似的。
徐蕾蕾把電腦、資料統統搬進書房,以後她就打算在這裏現場辦公了。打開電腦徐蕾蕾這屁股還沒等坐到椅子上,突然一封郵件跳出來,當即把徐蕾蕾嚇了一跳。
“糟糕!怎麼會這樣?”徐蕾蕾瞪著大眼睛緊緊盯著屏幕,郵件上內容很簡單,但卻十分重要。
那個寫匿名舉報信的家夥再次出現,這回直接把郵件發到了徐蕾蕾的辦公郵箱裏。信件上不但指出楚天殺害安采華的動機和作案時間,更聲稱他有人證和物證。
最後舉報人在信尾寫著,如果三天之內公安局不能把楚天繩之以法,那麼他將把這些資料全部公開到網絡上,讓廣大網民知道,負責辦案的副局長因為與嫌疑人關係曖昧而有意包庇。
安采華的案件已經過了一天了,到現在為止非但沒有半點進展,楚天的嫌疑越來越大不說,反倒把徐蕾蕾也牽扯其中。
其實徐蕾蕾不知道,這正是上帝給楚天來的猛料。
直接與楚天在湖城大手出手勢必會引起很多人的注意和幹預,上帝便想出了這個栽贓嫁禍的法子置楚天於死地。
此時的徐蕾蕾焦急卻又無計可施,她把郵件直接轉給手下叫他們立刻查出郵件來源,爭取找到那個匿名舉報人的線索。
“不行,這事還得找楚天談。”徐蕾蕾把電腦一關,來到客廳把楚天摁到沙發上:“現在的形勢對你非常不利,你有什麼想為自己辯解的?”
楚天很認真的想了想:“好像……沒有。”
“沒有?”徐蕾蕾急了:“你怎麼可能沒有想說的,你不說,難道要承認是你殺了安采華嗎?”
楚天說道:“事發前一天晚上我跟方柔請他吃飯,方柔還給了他一筆錢叫他買機票回家。第二天他就被殺了,我怎麼知道是怎麼回事?從事發前一天晚上一直到第二天我們知道消息,我一直跟方柔在家裏,哪也沒去。”
“不行,方柔跟你的關係……”徐蕾蕾不得不說出她最不願意承認的事情:“跟你的關係曖昧,她的話不能作為證詞。你再想想,除了方柔,你就不能再找出一個人證明你不在殺人現場嗎?”
“沒有,這個真沒有。”楚天很是無奈道:“琦琦在事發那天去了羅叔叔那裏,接著就直接去上班了,兩天都沒在家,她也不能給我作證。”
這時,方柔從房間裏出來,還是那身紅色的性感睡袍,塗著紅色指甲油的纖細手指捏著高腳杯,杯裏的暗紅色葡萄酒散發著誘人的香氣。
“怎麼著,有我做證人還不夠嗎?”方柔嫵媚的靠在門板上,嘻笑的看著徐蕾蕾:“如果我說,那天晚上我跟楚天,我們倆度過了一個十分浪漫的夜晚,法官也不能采納我的證詞?”
“這個恐怕不行。陪審團會懷疑你為楚天作假證。”徐蕾蕾盡量不去看這個女人,風騷入骨,簡直勾人魂魄,連女人都有些受不了這個,叫男人怎麼抵抗得了?
徐蕾蕾下意識的腦補了一下楚天每天晚上都跟這樣的女人在一起的情景,幹柴烈火,出事那還不是預料之中的嗎!
想到此,徐蕾蕾心頭又氣又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