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雪凝道:“尚秋君這樣可不對喲,我們在院子裏坐了好一會了,你這個主人這時才現身,是不是有些怠慢的意思?”
“孟小姐是在指責我嗎?”南澤尚秋半真半假的問道。
孟雪凝漂亮的臉蛋微微露出笑意:“開個玩笑罷了,尚秋君不會那麼小氣吧?”
這話裏明擺著就是說南澤尚秋是個小氣的男人,明明故意把客人晾在這,自己還理直氣壯的。被孟雪凝直言說出來,他反倒先不高興了。
孟雪凝說他是小氣的男人,一點也沒錯。
不過這種話點到為止即可,沒必要深究,孟雪凝坐下來端起一杯茶遞到南澤尚秋麵前:“那好吧,如果尚秋君認為我剛才的話有所冒犯,那麼我以茶代酒向你賠罪。請!”
南澤尚秋是個極謹慎的人,他目光在茶碗上瞄了一下接著看著孟雪凝。突然,他笑了,一副謙遜和藹人畜無害的模樣,道:“孟小姐和楚天君是客人,怎麼能讓你們為我煮茶。來,這些茶都冷了,我再叫人重新送一套過來--你們也嚐嚐我的手藝。”
這家夥,變臉還真快。
不過孟雪凝也不是吃素的,對付南澤尚秋這種小人,她有是辦法。
孟雪凝輕聲道:“尚秋君不肯喝我這杯茶,是不想原諒我還是認為我會在這茶裏作手腳?那麼好,我先幹為敬。”
話音一落,孟雪凝先喝了一杯茶。
她把茶碗放下,重新拿起另外一杯,道:“你要是還不肯喝,那就是真的記我的仇了。”
這話說得再明白不過了。
你南澤尚秋如果以為我孟雪凝在茶裏下毒,那好,我先喝一個給你看。
我喝了,沒事,那麼再敬你一杯你還是不喝,那就說明你南澤尚秋的確是個度量不大的男人,小氣得讓女人都無語。
孟雪凝一上來就把南澤尚秋給逼到胡同裏,這讓後者有些意外。任何一個對手在他麵前從來都是聽命的份,卻沒有想到今天叫孟雪凝牽著自己的鼻子走了。
南澤尚秋心裏當然很不痛快。
不過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這茶他到底是喝還是不喝呢?
大家是聰明人,思考得太長時間一是顯得他確實小氣,二來也落了下風。
於是,南澤尚秋接過孟雪凝手裏的茶碗,道:“我南澤尚秋佩服孟小姐是女中豪傑,喜歡還來不及,怎麼會記你的仇。”
說罷,南澤尚秋接過孟雪凝手中的杯子,將裏麵的茶水一飲而盡。
“尚秋君果然是個大度的男人,雪凝佩服。”孟雪凝一副“我很看好你喲”的表情。
楚天笑道:“好了好了,都過來坐吧,我們還有正事要商量呢。”
南澤尚秋知道楚天所說的“正事”是指什麼。
在島國,南油尚秋把兩塊芯片分別植入了楚天和孟雪凝的手臂上,但其實那不止是芯片,而是一種十分高科技的生物毒藥,以金屬性質存在,但是在植入人體以後二十四小時內卻可以很快與人體血液融為一體。
就這樣,南澤尚秋把藏在其中的毒藥輕而易舉的送進了這兩人的身體裏。
本來南澤尚秋要對付的隻有楚天一人,可是那天孟雪凝執意要進入淘沙莊園,無奈之下,孟雪凝便成了“買一贈一”的附帶品。南澤尚秋與孟雪凝並沒有仇恨,而且也不想難為這麼一位驚為天人的仙女人物,有些時候,他甚至覺得孟雪凝與妹妹南澤幸子很像,兩人都那麼漂亮,宛如仙女下凡一樣。所以孟雪凝與楚天一樣中毒,實屬他的無奈之舉。
今天,是毒性發生的最後期限。如果楚天不答應與南澤尚秋合作一起對會上帝的話,他但不會給楚天解藥,那麼,楚天與孟雪凝的命便危在旦夕。
“你想好了?”南澤尚秋問道。
楚天撇撇嘴:“說實話,你給我出了一個難題。因為我既不想與你合作,也不想與上帝合作--我想把你們倆一起踢出湖城,踢回島國去。”
“楚天君,請你說話客氣一些。”南澤尚秋再好的修養也要動怒了,因為每次與楚天交談的時候,這家夥一定會出言不遜。
“客氣?”楚天也很生氣:“你當初口口聲聲說與我是朋友,然後卻在背地裏給我下毒,你還叫我客氣點?老子的命在你的手裏攥著,不答應你的條件我就有可能死翹翹,我連發脾氣都不行?換成是你,你給老子客氣一個我看看?”
“--”南澤尚秋一遍遍在心裏這樣對自己說:“我是有涵養的人,不跟這種流氓一般見識,我是身份尊貴的南澤尚秋,不與楚天這種地痞一般見識,我是有地位的人……”
南澤尚秋壓下心頭的不悅,看著楚天道:“好吧,我們換個方式交流,我們……”
“你說換個方式就換個方試?”楚天更來勁了:“現在中毒的人是我好不好?我都還沒發泄完心裏的不痛快,你就要換個方式交流讓我跟著你的節奏走?我說,你還有點同情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