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錢嬌嬌愛美的特性,大家都心知肚明,就在前幾天她聽到兒子死訊的時候,仍然不忘了穿戴整齊化了濃妝再出門。
安冬生狠狠在背後白了妻子一眼,接著對弟弟說道:“默生,你知道爸爸這麼急通知我們在這裏等他,是什麼事嗎?”
安默生長長歎息一聲,道:“哥,難道你真的一點也不知道?”
“我隻是聽說,但不能確定。”安冬生搖頭。
安默生道:“爸爸把半個安家都送給了一個叫楚天的小子。這次爸爸把我們都叫來,就是要當眾宣布那小子成為我們的領頭人。”
“這是真的?一個外人,成為我們的領頭人?這怎麼可能?爸老糊塗了嗎?”安冬生登時急了。
王豔說道:“哥,你先別急。我聽說,是因為那個小子幫爸爸找到了殺害阿華的凶手,所以爸爸以半個安家為條件酬謝他的。”
“不可能。”安冬生道:“我不相信。要酬謝有很多種方式,給他一大筆錢也行啊,為什麼給他半個安家?我看,不是爸老糊塗,就是被楚天那小子給算計了。”
“要麼就是被楚天以武力相威脅,爸爸不得已才做出的決定。”安默生說道。
這時,安揚祖道:“可是,皮特律師那已經把所有手續都辦理完了。”
安揚業道:“也就是說,現在這事已經是板上釘釘兒了,白紙黑字。”
“那這麼說,我們反倒成了那小子的手下了?”安冬生道:“我們辛苦打拚下來的家業,憑什麼讓那小子占了便宜?”
“大哥,我也是這麼想的。”安默生眼珠子一轉,陰森道:“大哥,你是我們的主心骨,隻要你一句話,我們幾兄弟聯合起來,還怕趕不走那個臭無賴嗎!”
“對大哥,隻要你一句話,我們跟著你幹。”
“大哥,說說吧,你怎麼想的。”
會議室裏氣氛越來越激烈,明明沒有敵人,卻充滿著一股濃濃的火藥味。每個人的心願都是要把楚天趕回去,那架勢恨不得見到楚天當場就把他給劈成幾塊似的。隻不過,某些人似乎有意把安冬生推出去做出頭鳥,而另外又有些人,則是跟風起哄,恨不得天下大亂。
此時仍在萬米高空上飛行的楚天如果聽到自己人還沒到就已經這麼被大家夥惦記了,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王豔悄悄起身離開會議室,在衛生間的門口把大嫂錢嬌嬌給堵住了。
“大嫂,你這項鏈哪裏買的,真漂亮。尤其戴在你脖子上,你看你看,多般配。”王豔熱情的拉著大嫂的手,道。
女人最開心的時候就是有人誇她,無論誇她老公誇她孩子還是誇她的衣服包包,隻要是能跟她本人沾上邊的,那就沒有不高興的。此時錢嬌嬌一聽這話頓時樂得眉開眼笑,把兒子的死都忘得一幹二淨了。
“弟妹,你喜歡嗎?要不我送你一條,反正也不貴,才一千多萬。”錢嬌嬌道。
“別,我可戴不出大嫂這樣。這項鏈你看上麵好多鑽石,跟您的氣質最搭。要是戴在我脖子上,那就跟玻璃沒什麼區別了。”王豔笑著說道。
錢嬌嬌心底冷哼一聲,心說,算你有自知之明。
這時,王豔突然歎息一聲,道:“不過嫂子,我聽說爸把安家的家業都送人了,你說,這不是等於斷我們的財路嗎?以後您要是再想買這麼漂亮的首飾,我看就稍微難點了。”
“什麼?你說什麼?”錢嬌嬌急了:“爸把家業送人了?送誰了?”
“我也不大清楚,反正哥和默生他們正在商量著怎麼辦呢。”王豔道。
“不行,那我得趕緊回去看看,爸要是斷了我的財路讓我以後買不成珠寶,我可怎麼活呀。”
說罷,錢嬌嬌如百米衝刺一般跑回會議室,王豔在她身後露出一個陰險的笑容。
飛機終於落地,楚天扶著安世亨出了機場,老管家在後麵推著行李。三人剛上了一輛車,安世亨突然覺得頭暈,十分難受的樣子。
楚天給他把了一下脈搏,問老管家:“安爺爺是不是心髒不大好?”
此時老管家也急了,趕緊道:“是啊,老爺一直就有心髒病,可是,已經好多年沒複發了,醫生說他沒事了呀,怎麼會突然……”
“現在別說那麼多,我們先不能回公司,快,趕緊去最近的醫院。”楚天對司機說道。
安世亨胸口憋悶,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老管家急得團團轉:“楚天,怎麼辦啊?老爺的病多年不犯,我們最近就不在身上備著藥了。”
“沒事,有我呢。”楚天聲音平靜,不慌不忙道:“我師父懂一些醫術,我從小跟他學了幾招,暫時緩解安爺爺的病情沒問題。”
楚天風輕雲淡的說了兩句,也隻不過是想讓安世亨和老管家放心而已。其實他何止是跟著老泥猴學過“幾招”,他簡直就是青出於藍而勝出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