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老女戰士躲藏在茅屋後麵偷聽篝火邊上那些人的談話。不一會兒,黑暗出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隱約看出是一個麥色的少女衝她走過來。
蒼老女戰士截住了安利的去路,一直拽到了一堵低矮的石牆後麵才停下來。
安利神情恍惚,不知所措,極力想要找機會掙脫。
“為什麼去那麼長時間,事情都辦妥了嗎?”蒼老女戰士瞪著安利,埋怨道。
遲疑了片刻,安利戰戰兢兢回答:“按照你的吩咐,我已經把食人魔巢穴的位置告訴了楚天。可是我還是覺得這樣做不不好,我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去送死。”
“住嘴,那些擅自闖入領地的黃皮膚人不值得你去同情,尤其是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豆芽菜,真的以為自己的那點雕蟲小技就能除掉食人魔頭領,他想去送死就別攔著。”
安利眨巴的眼睛,困惑的問道:“族長,您說的那個豆芽菜是楚天先生嗎?”
蒼老女戰士眼眸犀利,微微咧嘴發笑,“除了他還能有誰?”
安利回頭望了一眼篝火那邊高大的人影,又回想著昨日楚天於食人魔戰鬥時的場麵,在她看來,那個人根本不像族長說的那麼軟弱無能,畢竟在危急時刻是他救了亞露的性命。她實在是不能容忍族長這種待人不公的態度,但出於自己身份卑微,有些話隻能在心裏麵想想,不敢真的說出口。
安利為楚天不幸的命運感到惋惜,部落裏的所有人都知道闖入食人魔居住的洞穴的下場隻有死路一條,無論是亞馬遜森林裏快如風的獵人還是武修者無一例外。
……
森林部落的人還在為擊退食人魔的進攻慶賀,他們殺雞宰牛,歡歌載舞。
趁著當晚迷人的月色,楚天把大家召集在帳篷裏麵,商量徹底擊潰食人魔族的具體行動。。
不經意間,森林部落的儀事的人和從亞洲原道而來的冒險者各站一邊,明顯的劃清了界限。沉默寡言的徐蕾蕾用提放小偷一樣的眼神一直盯著亞露,不準她接近楚天一步。
楚天喝了一口當地的奶酒,心不在焉說:“明天一戰凶多吉少,可能真的就像族長說的那樣,去了就不可能活著回來。為了減少不必要的傷亡,先由我帶一小隊人馬去探探路,等到前方安全後再叫你們過來居住。”
“居住嗎?”亞馬遜森林部落的人麵麵相覷,一臉狐疑的望著他。
熟悉楚天的人已經習慣了他這種詞不達意的毛病,全然沒有把他說的話放在心上。
忽然間感覺到帳篷裏十幾雙奇怪的眼睛盯著他看,楚天微微一笑,解釋說:“就是把食人魔的地盤搶過來,讓我們的人定居。”
“哦,原來是這樣!”
老庶冷言冷語的說道:“這點子不錯,我是搞科研工作的,不適合去做那種打打殺殺的事情。我女兒蕾蕾隻是一介女流之輩,也不能去跟著你去送死,所以不管是探路還是剿滅食人魔種族,我們父女兩人都不想礙手礙腳成為你們的累贅,,”
徐蕾蕾厭惡似的看了一眼老庶,埋怨道:“爸,你怎麼能這樣說話,我不管,反正楚天去哪裏我就跟著他去那裏。”
“住嘴,我是你爸,這回你必須得聽我的。”
當著眾人的麵,老庶毫不留情責罵自己的女兒,實際上是做戲給別人看。
聞聲,森林部落的戰士站起來,敵視著老庶,說:“老頭,你想找死嗎,敢用這種口氣跟我們的聖女說話,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扔去喂豬。”
徐蕾蕾也挺身而出,回擊那名穿獸皮短褂的戰士,說:“敢嚇唬我老爸,我看你才想找死。”
“聖女大人,我……”
作戰會議簡直亂成一團,每個人都為了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吵的不可開交,就連那些平日裏精明能幹的人也提不出一個有建設性的方案,或者說他們絲毫就沒有把精力放在攻打食人魔這件事情上,就連楚天也不例外。
任憑周圍的人爭吵的有多麼激烈,楚天也如若旁若無人,根本沒有去阻止他們,而是隻顧著吃肉喝酒,津津樂道,“沒想到這原始部落的人竟然這麼會享受生活,這些東西實在太合我的胃口了。”
就在這時候,安利拿出一張白淨的宣紙遞到楚天麵前,楚天誤以為那是給他送去用來擦嘴的紙巾,差點就揉成一團,安利忙解釋說:“為了行動方便,族長大人已經讓我們的上帝之手繪畫了食人魔種族的不同戰士,僅供你們參考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