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前細白的手指一點點的塗抹著蜂蜜,稍微尖細些的指尖扣過那皮開肉綻的地方總是故意的帶些顫抖,企圖在楚天臉上看到一兩分的色變。可無論是這男人還是王明天,抑或者曹家家主,都是再一次的失望了。
楚天的臉上神色依舊是平淡從容的緊,根本就沒有半分異常。不,說是沒有異常也是不對的,異常還是有那麼一點的。那就是楚天閉了眼,臉上隱約的出現了一絲似乎名為的不耐煩的神色。
王明天見狀,嘴角冷冷的勾了個笑,對著那正在塗抹蜂蜜的男人使了個眼神。男人會意,將指尖還沾著的蜂蜜一點點的塗抹了上去之後,再沒有伸手去沾蜂蜜,而是把頭部或者說唇,一點點的向著楚天靠近。
勾唇冷笑,王明天的心裏滿是陰狠的算計。你楚天不是很喜歡一副平靜無波的清高樣子?不是很喜歡淡漠的仿佛這世界都不被你看在眼裏的樣子?不是很喜歡裝的如同神詆一般的無悲無喜?
嗬…很好嘛,你這麼喜歡這麼迫切的,想要清高,想要無悲無喜,那我王明天就是成全你一次又如何?我王明天倒是要好好看看,你楚天身為一個男人的清白和自尊受到威脅的時候,你還能不能這麼平靜淡漠?
王明天嘴角的笑容陰冷,就這麼看著那男人一點點的把唇湊近楚天的胸膛。他已經忍不住的開始期待,如果楚天真的被這麼一個娘炮的男人毀了清白,楚天是不是還能夠保持無悲無喜的平靜淡漠?
隻是,期待就永遠隻能是期待,尤其對於楚天而言,這種事情是永遠也不可能發生的。胸前男人的唇一點點的靠近,有意噴吐出的溫熱氣息卻是一點也沒有撩撥到楚天,相反的隻讓他覺得惡心。
楚天勾唇,終於壞了那一臉的平靜淡漠,卻是換上了一副更加讓人生厭的冷魅笑容。楚天睜眼,嘴角的冷弧如此邪魅冷厲,他開口,話語裏透著的卻盡皆是薄涼意味,“再靠近一分,就廢了你。”
語氣溫淡,言辭涼薄。楚天沒有半分威脅的意思,他有的隻是陳述的口氣,和陳述一件事實的默然。場麵一刹那的靜了下來,那個正把唇往楚天胸膛前麵湊去的男人更是僵在了原地,再不敢動。
楚天低眸看了眼,薄涼的唇微抿了,話音卻是清晰傳了出來,“動作尷尬,姿勢難看。”男人的身子一僵再僵,下一刻卻是出乎眾人意料的再次把唇往著楚天的胸膛湊去,動作之快幾乎讓人來不及反應。
可楚天是誰?兩個臂膀隻一個用力,綁在他手臂上的繩子已經是被掙斷。他勾唇,嘴角的弧度更加冷魅了些,一手成爪順著胸膛前方滑下,直接的揪著男人有些長的頭發就給摔了出去,力道之大是讓人心驚。
下一瞬間已經是呆楞狀態的眾人就看到,那前一秒還大膽的要把唇往楚天胸膛上印的男人,在空中劃過一道長長的拋物線,沉重的墜落在了一處水潭之中。落下時男人雙眼緊閉,明顯是已經不省人事。
可是更悲傷的卻還在後麵,根本就是眾人始料未及的突變。男人砸落在水潭的一瞬間,髒汙的水裏突兀的湧出來很多的水蛇。一條條的水蛇撲了上去纏繞在男人的身上,張口就是好一頓噬咬。
如此多的蛇圍攻一個人,吞噬齧咬都有。那般情景,隻讓得眾人想到了一個隻存在在傳說當中的詞語,萬蛇噬心。現下這水潭裏的水蛇自然是沒有萬條之多,可那場景看著也是觸目驚心的緊。
.男人身上已經看不出原來的人形,一條條的蛇纏繞在他身上,也不知咬的是男人還是同類,總之一個個都是齧咬的歡。空氣裏有粘稠濃鬱的血腥味彌漫開來,更為這個空間添幾分詭異陰森的可怕。
楚天嘴角的弧度就在昏暗的燭光裏顯得更加的詭異可怖起來,眾人幾乎都要以為楚天就要這樣衝出這曹家地牢,大殺曹家四方了。可下一刻曹家家主蒼老的聲音卻是傳了出來,“楚天,你如此,可是在挑釁老夫的耐性!”
曹家家主的話說的不甚明了,甚至是有些含糊其辭的。可是楚天知道他話裏的意思,曹家家主這意思是在拿羅琦琦體內的炸彈威脅他。話說透了就是在告訴他楚天,他今天是來認錯的,可不能反客為主!
誠然,曹家家主的確是這麼想的了。他就是想要告訴楚天,他曹家家主耐性可不好,逼急了他就直接引爆羅琦琦體內的遙控炸彈,到時候大家都沒得玩!曹家家主不明說,可他相信楚天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