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
纖足輕踏如房。
“這窗子也該修了,聲音這麼大。”
暗紫衣裙,女子蓮步到床邊,看床上躺著的紅衣人沒有反應。
“嗬嗬,別閉著眼了。我知道你沒睡著,我來這,那個十一娘也知道,要不我怎麼進得來這酉爰閣。”
依舊沒反應。
“不應也無所謂,文衫已安排好,十日後你便可出城,嗬嗬,你笑天是他的知己,你可知十日後的文衫不會再是以前的文衫。”女子得意地笑道。
“十日後榮王二十歲誕辰,到時我自會離開。”
淡淡的聲音讓女子驚訝,“你都知道?”
笑天沒回答。
“嗬嗬,哈哈,我太可笑了,你是他難得的知己,他怎麼會不告訴你。”女子手扶住床架苦笑。
“文衫曾說過你是最適合穿紅衣的人,昨晚我特意穿了紅衣去牢房,本想取笑你這個不男不女,沒想到你真如他所說,那個十一娘穿的是桃紅色,很深的那種,她也覺得你穿紅衣是最好看的,我嘛這神秘的紫才真正屬於我,在你麵前穿紅衣真是自取其辱。”
女子食指指尖輕挑起笑天的下巴,湊近她的臉。
“天不早,回去休息吧。”
“你……”女子確實在這呆了很久,她是半夜來的,現在應該快天亮了。
放開手,女子哼了一聲,從來時的窗戶離開。
躺在床上的笑天除了那幾句話,一直沒做出其他回應。
“咚咚!”
“笑天公子,請問起身了嗎?”
“嗯。”
小桃端一碗麵進來,看見笑天換一身白衣側身靠窗坐著,腿向前搭在小方桌上,窗戶敞開,撐下巴看向窗外。
“先生有心事嗎?”小桃端麵走到笑天身旁,才看清,笑天穿的並不是白衣,不是全白的顏色,衣服邊角用淡青色向內渲染,自然清新,不知是白衣邊角渲染淡青,還是原本是淡青色的衣服被洗得隻有邊角是原色。
“思戀一人。”
笑天說完扭頭對小桃溫和地一笑。小桃有些吃驚地看向笑天,眨眨眼,她隻是想知道他是否有心事,沒想到他對她講出心事。
“故人?……還是,戀人?”問完小桃小心翼翼地看看笑天,既然都說了是什麼心事,那再讓她知道點也沒關係的吧。
“嗬嗬。”笑天又扭頭對小桃一笑不語。
“笑天!”
一道深桃紅色身影衝進來,看到笑天的衣服驚道:“啊,你什麼時候把這件衣服帶來的呀!我一直不知道你這衣服顏色咋會這樣,究竟是白衣把邊角染了成這樣,還是原本是青色,你把它給洗成這樣。”
“十一娘你話可真多,依舊講得這麼快。”笑天接過小桃手裏的麵,依舊是小桃剛進來時看到的樣子,慢慢吃麵。
“小桃你先下去。”十一娘對小桃說道。
“是。”小桃退下。
十一娘關上門,在小方桌另一邊的椅子坐下。
“昨晚的事我知道,不過那女子過了我酉爰閣的全部戒備進來,非常了得。”十一娘皺起黛眉。
“我知道。”笑天吃麵看似慢,卻在不到一盞茶的時間內吃完,放下碗。
看了看空碗,十一娘笑道:“你吃東西看似慢,卻依舊用的時間很短,。”
“十天後就離開是嗎?”
“嗯。”笑天回答得很淡。
“不知道以後還能不能相見。”
十一娘心裏滿是酸楚,“我……我下去招呼客人了。”
起身推門走出房間,十一娘的淚水就順著臉頰流下,不知怎的就是感到傷心,以前的艱難都沒有使她難過,使她流淚,現在才知道再硬的人也會哭。
“十一娘。”
一塊手帕遞到她麵前。回神看是小桃,十一娘接過擦掉眼淚,咧嘴笑起。
小桃也沒多問什麼,跟著十一娘下樓去。
笑天看著窗外,今天的天有些暗,會有幾天雨吧。
已到傍晚,酉爰閣裏的生意自然是不會都打烊,今天酉爰樓是酉爰閣裏打烊打得最早的,不同其他店打烊的是大門敞著,桌椅板凳不收整,地掃幹淨,隻是不待客。
酉爰樓一樓的玉台上,一紅紗衣女子旋舞扭腰,舞出無限風情……
一邊染淡青白衣人斜倚二樓一撐柱,靜觀舞台中女子。
不知怎的女子停下舞蹈,抬頭看那人,對那人笑了笑,喚:“笑天,好久沒跳舞了,下來陪我一段。”
“你獨舞已很美,何必邀我。”雖說如此,但笑天還是下樓到舞台中。
“我十一娘也是需要伴的。”十一娘輕笑。
一白一紅在玉台中翩翩起舞,舞步時而相交,時而相離。紅紗衣薄而輕,隨人舞而飛揚,長而柔,隨意而繚繞。
一舞罷了,笑天攬著十一娘柳腰,兩人相視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