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感覺,像極了……
眼神忽然變得深邃,神情有那麼瞬間的恍惚,閻宿定定盯著阮軟,遲遲沒有挪開視線。
那兩道灼熱目光牢牢鎖著自己,其中摻了幾重複雜,阮軟看不明白。
手擱在閻宿麵前晃了兩晃他依舊沒有反應。
“喂,你腦子被門夾了?”被那極其複雜的視線騷擾的不爽,阮軟不由惱怒道。
閻宿瞬間回神,眼神也恢複清明,定定看了阮軟一眼。
細看,再也沒有剛才那種感覺。
心底卻在疑惑,為何,在麵對才見了區區數次麵的阮軟,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失神。
阮軟以為以閻宿的性子肯定會發火,然而阮軟錯了。
閻宿意味深長的看了阮軟一眼,語氣淡淡,連麵部神情都是淡淡的,“你住哪裏?送你回去。”
見阮軟看向他,閻宿扭過頭去,“林未,送她回去。”話落,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人出現在阮軟麵前,做了個請的手勢。
而閻宿,則坐上了另外一輛車。
引擎啟動的聲音漸漸消失,阮軟依舊沒有上車。
絕塵而去的姿態,像極了要決絕拋棄什麼。
“阮小姐,您住哪裏?”林未問道,和他的主人一般,聲音冷冰冰的,不帶一絲溫度。
阮軟搖了搖頭,“不用,我自己回去。”
林未微微皺眉,“這裏離市區很遠,基本沒有交通工具到達這裏。”
阮軟頓時無語,乖乖的坐上車子,順道將地址告訴林未。
將阮軟送達,林未來到閻宿所在的公司。
辦公樓頂層,裝修低調而不失奢華,與酒店的豪華總統套房相比,絲毫不遜色。
“叩叩叩。”
“進。”
林未進來恭恭敬敬的站在閻宿身前。
閻宿手的手刷刷寫個不停,筆尖劃過紙麵發出沙沙聲響。
手指過後,一排蒼勁有力的字跡出現在白紙上,墨還未幹,力透紙背。
“人送到了?”閻宿停了筆收起文件問道。
“是。”
“住哪裏?”
林未詫異的看了閻宿一眼,“蒼翠園3棟。”
“你下去吧。”
“是。”臨走前還不忘再看一眼閻宿,他身為閻宿的助理兼司機,跟在他身邊日子也不算短,從沒見他問過別人的住處,還是一個女人。
清冷的風拂過,刮在臉上有點微冷。
從風聲中依稀能聽見夾雜在其中。
“蒼翠園啊。”
回到住處,屋子空蕩蕩的,連空氣都是靜的,很是清冷,就好似她沒有在這裏住過一般。
阮軟不由想到,閻宿的別墅同樣是占地寬闊,房間同樣空曠,為何在他那裏,卻不覺得孤獨與寂寞。
窗外,法國梧桐肥厚的葉子在冷風吹拂下輕輕搖晃,發出颯颯聲響,樹葉將陽光隔離開來,在地上投下斑駁的亮點,隨風不時晃動著,就好似在跳舞,節奏歡快而鮮活。
手機響了,阮軟忙跑過去,臉上是毫不掩飾的驚喜。
這是自從她離開之後,溫明朗第一次和她聯係。
“喂,明朗。”
“情況怎麼樣?”溫明朗溫潤的聲音傳來,即便隔著電話,阮軟依舊覺得熟悉而安心。
“我已經和閻宿見過麵了,但能不能留在他身邊,我還不確定。”阮軟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