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阮軟陷入夢鄉後,坐在床沿的溫明朗細細的打量著她,臉色不再是往常的溫潤如玉,反而帶著幾分深思。
忽的抬手撫上阮軟白皙微微泛著紅暈的臉頰,指尖在上麵流連,帶著憐惜,然而那張好看的臉上卻有著掙紮。
手移到阮軟脖子上殘留的青紫印記時,眼裏陰鷙之色一閃而過,狠厲而無情。
敲門聲傳來,溫明朗立刻起身。
打開門是他的手下,額頭上還有著汗珠顯然是匆忙趕過來的,“那人找到這兒了。”
溫明朗一驚,“這麼快?”
下一秒便恍然。Y市大半都是他的天下,想要找一個人,並不難。
“我們撤吧。”話落,回頭看了眼阮軟,半天沒動。還是手下催促了一聲,溫明朗才大步離開。
溫明朗前腳剛離開,閻宿以及林未一行人便立刻趕到。
病房內很安靜,先進門的閻宿刻意放輕了腳步,林未忙對身後跟著的人做了個手勢,頓時整個走廊都悄無聲息。
秋日的陽光並不像夏天那麼酷熱,帶著淡淡的暖意落在阮軟身上。
安靜熟睡的容顏嫻靜而乖巧,不像醒來時就變得張牙舞爪,恨不得撓你幾爪子才肯罷休。
微涼的指尖落在阮軟臉上,有那麼瞬間,閻宿眼底有一絲柔情閃過,然下一秒便消失,那雙幽深的墨眸裏麵什麼情緒都沒有。
目光落在阮軟脖子上殘留的痕跡時,閻宿緩緩的勾了勾唇角,心底莫名湧上一股自豪。
這是他留給她的印記。
從此以後,她就是他的人。
閻宿在病房陪著阮軟,在走廊等候的那群手下頓覺無聊,圍著林未問個不停。
林未腦門頓時飄過無數道黑線,誰說隻有女人喜歡打聽八卦的?男人的八卦心一樣重的很。
不過林未也由衷的佩服閻宿,要麼不近女色,一近女色一晚上就把人折騰的進了醫院,真是太牛逼了。
該不會是想要把這些年憋得都發泄在阮軟身上吧。
想到這兒,林未不由為阮軟能不能吃得消這個問題擔憂起來。
這兒是普通病房,隔音效果並不好。
聽見門外嘰嘰咕咕的聲音時,閻宿皺了皺眉,霍的起身往門外走去。
見自家老大出來,人群頓時噤聲,規規矩矩的站好。
“把她轉到我名下的醫院,要最好的病房。”閻宿吩咐道。
林未忙答應了下來。
閻宿沒再說話,視線卻環顧了一圈。
那眼神極具有震懾力,帶著強大的氣壓,在場的每個人渾身都開始冒冷汗。
林未也不例外,在心底納悶著,這又是哪兒做錯了惹這位爺生氣了?
最後,閻宿的眼神定格在林未身上,林未頭皮頓時發麻,心裏暗道,完了。
“管好你們的嘴。”
雖看著林未,話卻是對在場所有人說的。
顯然在說他們剛剛八卦的事,林未忙保證道,“絕沒有第二次。”
“你過段時間再去非洲那邊。”閻宿接著說道。
林未心裏一喜,麵上卻不動聲色,恭恭敬敬的應了聲,“是。”
“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去轉病房。”見林未遲遲沒有動作,閻宿挑了挑眉,語氣有些不悅。
林未頓時忙活去了。
哎,這助理兼職司機還有保鏢的活兒太不好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