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看不清他的神情,阮軟也知道,他此刻定是極為不悅的。
沒有一個男人能忍受你在他的麵前提起另外一個男人,這一點阮軟在喝醉的那個晚上感受格外的深。
那深入骨髓的痛,好似要在你的身體刻上烙印一般。
更何況,閻宿是什麼人。
Y市位高權重隻手遮天的人,占有欲極強。
想找一個人何其簡單,隻要他想,隻要他找,就一定能找到,無論你躲在哪裏。
阮軟忽然間覺得,她剛剛那個問題問的可笑至極。
閻宿起身,慢悠悠的向阮軟走來。
明明不過兩米的距離,可他刻意放緩了速度,帶著與生俱來的高傲和貴氣。
每走一步,阮軟便覺得胸腔的空氣少了一點,那種居高臨下睥睨天下的姿態,讓人不得不臣服在他的腳下。
阮軟仰著頭看著他緩慢的靠近,然後在床沿邊停下。
拋卻他的那層身份和他的所作所為,阮軟承認,這樣的男人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極具有吸引力。
可惜,他身上的那些劣根性,可惜,不是她的菜。
閻宿低頭凝著阮軟,嘴角微勾,似笑非笑的表情。
雙手隨意的落在身側,高大挺拔的身軀擋住大半燈光,投下的陰影剛好落在阮軟身上。
那張棱角分明的臉龐,濃黑的眉宇,如黑曜石般的墨眸,緊抿的近乎一條直線的薄唇,唇角那抹似笑非笑,不由自主的讓阮軟想起,那天晚上所發生的一切。
雙手環胸,小心翼翼的往後挪動著身體,直到背抵住牆再也動不了阮軟才停下,那雙澄澈的大眼睛警惕的瞪著閻宿。
閻宿站在那兒一動不動,阮軟一係列的小動作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那雙漂亮眼睛裏的防備讓人忍不住想要抹掉。
那兩道目光直直落在她的身上,讓阮軟有一種錯覺,她不過是他的獵物,無論怎樣都逃不過獵人的手。
閻宿上前一步,阮軟便不由自主的往後挪動著,盡管並沒有什麼效果。
看著阮軟躲閃他把他當成餓狼的模樣,心中有一絲不悅。
他好像從未做過傷害她的事情。
一個疾步閃身,阮軟隻覺眼前一花,閻宿已到了跟前,手死死扣在她的肩膀上桎梏著她,讓她再躲不了他。
微微彎腰,那張俊臉距離阮軟越來越近,阮軟以為他又要對她做那種事,忍不住掙紮起來,然掙紮的動作下一秒便停止。
“你再動一下我不介意在這裏辦了你。”惡魔般的聲音讓阮軟不得不停止掙紮。
看著阮軟變得柔順,閻宿滿意了,盯著阮軟的眼睛一字一頓,“你逃不掉的。”
阮軟不服輸的看著他,語帶挑釁,“那可不一定。”
“嗬~~”閻宿笑出聲來,明顯在笑阮軟的自不量力。
阮軟直接無視他那得意嘲笑她的笑聲。
驀地,閻宿收了笑容,看向阮軟,“你剛不是想知道我怎麼會出現在這兒嗎?”
阮軟心一凜,直覺他的嘴裏不會吐出什麼好話來。
“我現在不想知道了。”
閻宿撫上阮軟的臉頰,感受著指尖那抹柔軟的觸感。
“可我偏偏想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