狹長的眼睛居高臨下的睨著阮軟,閻宿唇角微勾,指著堆滿屋子的戰利品,“這就是你給我的驚喜?”
“對啊,你不喜歡嗎?”
閻宿用一種極為嫌棄的眼神從一堆東西裏麵隨意扒拉出一套西裝,淺灰色,帶著幾分休閑風格。
眼尖的閻宿發現,這兒所有衣服的尺寸……都很合他的身,眼裏的流光驀地加深,嘴角那抹笑容逐漸放大,“我倒是不知道,你這麼喜歡我,才睡了一次抱了幾次對我居然了如指掌。”
阮軟嗤了一聲,從鼻孔裏麵發出不屑的哼聲,“拜托,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喜歡你了。”
閻宿慢悠悠的開口,“兩隻都看到了。”語調輕快,顯然此刻心情很愉悅。
“你別自作多情,我隨便買的,要不是張嫂……”話還沒說完就被閻宿打斷,“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事實。”
“你……”阮軟被噎的一時說不上話,兩隻烏黑的大眼睛狠狠瞪著閻宿。
“花這麼多錢全是買給我的,可見你愛我愛的多麼深。”看著阮軟怒瞪他的模樣,閻宿格外的開心,忍不住就想多逗逗她。
跟閻宿說話簡直就是驢頭不對馬嘴,這廝能將黑的說成白的白的說成黑的,偏偏還沒人敢反對,所以才會練就這樣一幅自戀又不可一世的討人厭的性格。
“懶得和你說。”遇到這種情況,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放棄和這樣的人交流。
逛了整整一個下午,阮軟覺得很累打算去樓上浴室洗個澡,剛起身,手腕卻被某人的大手攥住。
阮軟不耐煩的回頭,“幹嘛,放開,我要去洗澡。”看到閻宿眼裏冒著的幽光阮軟頓時無語,他腦子裏就不能裝點別的嗎?
閻宿瞥了眼阮軟買給他的東西,眼神含著絲若有似無的溫柔,“這份驚喜,我很喜歡。”
阮軟掙脫開閻宿的桎梏,笑的無比可愛,“你喜歡就好。”反正又不是花她的錢。
接下裏整整兩天,阮軟過得是心驚膽戰卻又心滿意足。
閻宿對她的態度都好得不得了,可以說都達到了有求必應的程度,連她說晚上分房睡都破天荒的同意了。
給他買一堆東西就有這效果,阮軟恨不得沒有早點來這一招,這樣她就不會……一回想起那纏綿的一晚,阮軟的眼神不由黯淡了下來。
也不知道溫明朗事情辦得怎麼樣了?什麼時候來接她。
“哎喲,你不喜歡這些花也不至於這樣摧殘吧。”耳旁傳來一聲歎息。
阮軟定睛一看才發現,地上落著不少殘花,顯然是她的傑作。
阮軟歉意的看了園丁一眼,“對不起啊。”天氣變的嚴寒,這些花都養在溫室裏,有很多品種都很名貴栽培起來也很不容易,被阮軟璀璨的花朵就屬於名貴中的一種。
園丁有些心疼的看著他培育了許久的花,然想到閻宿對待她與眾不同的態度也沒打算追究,“算了,我再種就好了。”
阮軟頓時像犯了錯的孩子站在那兒手足無措,看著園丁師傅在那兒忙碌,阮軟跟在他身後,“要不我幫你種吧。”
園丁是一位上了年紀的老頭,回頭看著阮軟,“你知道怎麼種?”
阮軟臉頓時紅了,她根本就不知道怎麼種,“那個,我可以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