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宿的太陽穴突突的跳了跳,有些頭疼,他似乎把一個禍害給留在了身邊。
忽然間閻宿就想不明白了,阮軟背後的人為何會派這樣一個性格單純的人到他身邊。這次的商業泄密和阮軟是否有關。
這個答案直到很多年後閻宿才明白。
原來這個世上真的有命中注定這一說,不論她曾經做過什麼,愛了就是愛了。
那張臉越來越沉,阮軟趕在閻宿發火之前開口說道,“喂,別在那裏傻站著啊,把水壺幫我遞過來。”
閻宿斜了阮軟一眼,一言不發的去幫阮軟那水壺。
土壤堪堪濕潤阮軟便停了澆水的動作,站起身拍了拍身上沾著的泥土,心滿意足的感慨著,“果然還是親手種的才有意義啊。”
“也有我的功勞。”閻宿在旁邊插了一句。
阮軟鄙視的看了他一眼,“就拿了個水壺也叫功勞,能別這麼往自個兒臉上貼金麼?”
“不能。”閻宿臉不紅氣不喘的回道。
阮軟……
朝著閻宿晃了晃髒兮兮的爪子,小聲嘀咕著,“真想往你臉上撓兩爪子。”
“要摸就光明正大的摸,不用在心裏惦記著。”閻宿語氣幽幽的開口,眼裏含著笑意凝著阮軟。
分明是聽見了她剛剛的嘀咕,而且故意曲解了她的意思。
“你說的啊,別我摸的時候你又耍賴。”用沾滿泥巴的手摸他那漂亮的臉蛋,她不虧。話落趁著閻宿不注意將爪子往他臉上拍去,而且用了不輕的力道。
距離他那俊美的臉蛋隻有幾毫米時手被人毫不留情的截住了。
阮軟一惱,瞪著閻宿,“喂,你說話不算話。”
“我是說晚上讓你摸,不是現在。”閻宿貼著阮軟耳邊一字一頓的說道,炙熱的氣息盡數灑向阮軟的耳際,嗓音磁性而又平添了幾分性感。
阮軟心跳驟然快了一拍,“我才不稀罕呢。”
“是麼?”閻宿挑了挑眉眼,“話不要說得這麼絕對。”
“好啦好啦,快鬆開啦,都捏紅了。”僵持了一會兒阮軟開口求饒,“我就是開個玩笑又不是真往你臉上抹。”
“你看,經過剛剛這麼一出,你的心情是不是好多了?”
閻宿鬆開阮軟,瞳孔裏麵閃著詭異的色澤,定定看著阮軟,眼神深邃,“你剛剛是在逗我開心?”
“廢話,不逗你難道我逗狗啊?是誰剛剛陰著一張臉難看死了,都把園丁師傅嚇跑了。”阮軟撒嬌道,語調軟軟糯糯的,格外好聽。
阮軟低著頭並沒有看到,閻宿眼裏一閃而過的陰鷙,以及緊接著閃過的流光,那道流光,比星光更為璀璨絢爛。
“走吧,吃飯去。”語調變得柔和了很多,不若來時那本冷硬。
“你不鬱悶了?”兩人並排著往別墅走,忽的阮軟抬頭問道。
“嗯。”閻宿淡淡的哼了一聲,顯然不承認剛剛他是在鬱悶。
“那既然我讓你心情變好了,晚上我們繼續分開睡怎麼樣?”阮軟得寸進尺的提著要求。
閻宿腳步驟然停住,害的阮軟也忙跟著刹車。
“所以,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這個?”閻宿眉眼之間染了冷色,瞳孔幽深的好似兩汪深潭。